“公子,要不是方才那毛贼偷了我的钱,我怎会情急,乱了步伐,撞到公子您呢!也好,就让我再敬一杯酒,向公子您赔不是了。”
粗壮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毛贼偷去你几两银子啊?”
年轻男子不屑相问。
主人不言不语,却趁年轻男子低用菜的当口,迅疾伸出左手,以作示意。粗壮男子心领神会,便接话道:“五两银子。”
话音方落,但见年轻男子便从袖中取出了十两银子置于酒桌之上,向前推了推,送到粗壮男子面前。“这位大哥莫怪,说实话,小弟心散之际,也没留意大哥,小弟也有错,这十两银子就算小弟赔给大哥您的,切要收下。”
看似不懂人情世故,不想这年轻人如此出手,如此说话立时将粗壮男子惊的双目盯着银子不知所措。
到这会,老者才缓缓启口。“小兄弟不必客气,几两银子而已,还请收回,我主仆二人远道而来,幸逢公子,只管开怀畅饮,钱财丢了真不算甚么事。”
原来,这二人并非金陵人士,他们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干?算了,切莫多事,一会酒宴罢了,他与这二人便将别过,兴许日后都难以相见。
“前辈,万万不可,您若依然怪罪,那晚辈连酒菜也不敢再用。”
“这。。。。。。好,小兄弟道义之心,老夫怎好不受,既如此,陈三,你且收下吧!”
那陈三自是欢喜,主人话,登时就领命将十两银子拿起,揣入自个腹间,脸上堆笑,张大嘴巴,再无凑合佯笑的模样。“公子豪爽,令某钦佩,来,某再敬公子一杯。”
年轻男子毫无退避,举杯一饮而尽。主仆二人左右好劝,他都一概吃下,可见酒量尚可。
白面老者心下更觉适宜,这便详问了起来。“小兄弟,请问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放下酒杯,年轻人淡淡一笑。“不瞒前辈,晚辈并非金陵当地人,乃距此不远的一处小城---椒城之人,晚辈名曰---叶珩。”
“看来都是行客,今日得此相遇,真是缘分啊!来,叶贤弟,我再敬你一杯。”
陈三举杯。
来者不拒,吃下一杯后,叶珩转眸瞧去白面老者,抱拳有礼相问。“敢问前辈。。。。。。前辈。。。。。。尊姓,哪里人士,路过金陵有甚贵干?”
年轻人直言不讳,竟个问起,白面老者虽感为难,仍然答话。“老夫。。。。。。老夫姓于,外乡之人,途经金陵,实则访友,与友人别过,正打算归去,不料途中遇着贼人,陈三才会追撵。”
原来如此!叶珩微微点头,赶紧起身,端杯朝才肯说出姓名的老者敬酒。“于前辈,晚辈敬您。”
叶珩并不蠢钝,从衣装举止他猜出老者绝非凡俗之人,自个父亲亡故,母亲虽守住万贯家财,但小小椒城的富家公子,在金陵这般繁华之处又算得了甚么?他敬于前辈,也料定了此人值当他去敬他。无论日后一别不再有相见的机会,亦或是还有重逢的那一天,到那时或许有难处还能多一条可行的路。
酒宴总要散去,三人彼此也没甚多话,叶珩争着要付那酒钱,孰料于前辈执意令陈三去料理。
为人处世当适可而止,不宜过多言说或是强求,也到了该拜别之时,三人抱拳别过。
话说这位年岁不高却豪爽的叶珩正是乃椒城人士,也是陶迎香的儿子,更是让母亲成日替他操碎了心的纨绔子弟。
可笑之处便在此,叶珩虽然顽劣,但与旁个纨绔子弟相较,他还多了几分心思。
摇摇晃晃,酒过三巡,他行在街头,越醉意之中全身舒活,好不自在,故此,一壁携着采买之物,一壁就朝那烟花之地行去。
……
话说“千里寻音”
虽身居五当家高位,可惜,在寨中他为人寡言少语,与方寨主渐行渐远,兄弟们也不待见他。越生出暌离之心。
正是“千里寻音”
的引荐,石顶富才得见方寨主,一门心思欲求杀了何重越,石顶富才狠咬牙根,使出了全部家当,三千两纹银啊!全部家当之后还相赠方寨主一只金貔貅,寓意颇深。
与人方便则会于己有益,轻易得了三千两纹银,不过是杀一个年岁轻轻的男子,方寨主便满口应承。头回,小瞧了何重越,遣了山寨之中的五个小喽啰,岂料,一败涂地而回,之后,同山寨兄弟们商酌,五当家推举“无情箫人”
。
这“无情箫人”
身怀真本事,何重越不是对手,落败毫无悬疑。即使未杀何重越,断了擘指,何重越此生都将留下右手无擘指的憾事。
这会,“千里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