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彩莲也没听过,她双眸瞧来石顶富。
别说,石顶富一旦瞧见姚彩莲,那心儿乱颤,恨不能吃过酒菜就对她言明,自个有心纳妾,只盼姚彩莲满口应承,什么金银珠宝,他石顶富只消家中有的都愿把她。
“奇怪就奇怪在这。我也不明白,为何甘道长这时候收了个七旬老翁为徒。”
石顶富搛菜送来郑杏娘的碗中,而后又搛菜送去姚彩莲的碗中。面上含笑,佯装一副温和之态。
郑杏娘心中更加不悦,虽然嘴上没明说,但她已话中提点。“夫君只管自个用菜,我和妹妹不需你操心。”
石顶富似乎察觉郑杏娘的不满,哪怕她也笑脸相对。
姚彩莲并未在意这些,她接话道:“石大叔。。。。。。啊!是该改口了,姐夫,你说说看,娘娘庙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意外?石顶富就怕意外,自个儿子石任意还在娘娘庙之中呢?说来,意外无干自个儿子就罢了,否则,他这个父亲真的会替儿子忧心。躲在娘娘庙这许久,于瑶素已来石家也不过两回,但石顶富却暗中焦急,因着于瑶素心机极深的女子,越是少来,他越怕于瑶素已派人打探消息,一旦石任意藏在娘娘庙之中被于瑶素得知,恐怕于瑶素心生怨恨而对他石家父子不利。人家可是大户人家,又是官宦人家,且朝中还有大员作靠山,自个一村人,如何是他们于家的对手,到时候,她于瑶素心一狠,石家父子性命都堪忧啊!
“不该有什么意外吧?听人说甘道长十分珍视这位七旬老翁,收他为徒,传授符箓,别个也没听人说起什么来。”
其实,石顶富心中最担心的还是石任意,就不知他在娘娘庙之中可用心攻书。
“要不,明日一早,奴家我也去娘娘庙走一趟,求个符箓回来,保我石家不受灾凶侵扰,平平安安的,夫君你说可好。”
“杏娘有这份心,为夫怎会说不好呢?你就安心去求吧!哦!且带上彩莲一道,你二人作伴,也去瞧瞧那娘娘庙如今什么个景象了。”
姚彩莲赶紧点。“好,我愿陪姐姐一道。”
听来二人姐妹相称,石顶富说不出的心中作呕,不过,他面上仍能不在乎的陪笑说话。“杏娘记得顺带打听打听庙中可有什么动静,意儿已两月未见,我也想他了。”
“奴家记着了,夫君宽心。”
言之于此,石顶富才点点头,自顾自吃酒用菜。
姚彩莲眸光一扫,就见着那晋婶子坐在小杌子上,锅灶边旁一个人用饭,想来,下人就是下人,哪怕是村中,下人依然无法与主家同桌共食,且八仙桌,一方一人,才坐三方,多出一方也没晋婶子坐上桌用膳的份。
与夫君说定,郑杏娘又同姚彩莲闲说了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话。往日里,这些都是孙桂花爱说的是非,但今个石家换了女主,是非的话依旧不绝,想想,女人家原来天生便偏爱议论是非啊!
方才,石顶富夹菜送去姚彩莲碗中,郑杏娘不悦,但始料不及的是,两位女人家闲言碎语的时候,姚彩莲突兀也夹菜送去了石顶富的碗中,人家本意是感激石顶富,但郑杏娘这心中的怒火就差点燃,明面上不说,一会她可不会让石顶富好过。
果不其然,午膳之后,已整好厢房,姚彩莲去午睡,郑杏娘便拉着石顶富回他们自个的房中。
关上房门,下了门栓,郑杏娘便面露不悦的神色。“夫君,你觉着杏娘与孙桂花相比如何?”
“你和桂花相比什么,并非相同之人啊!”
“哦?夫君,是不是你娶了我之后觉着我不如孙桂花,现下不好明说?”
石顶富睁大双眸,不解。“怎会说这些,你有你的好,为何要同桂花比较?”
他已自个脱下衣裳,只穿中衣,上了床来,掀开被褥,自个就钻了进去,他要寐上一觉,下昼再去赌坊消遣。
郑杏娘坐在床沿,越想越气,突兀便道:“夫君,杏娘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是你非要娶我过门做你的妻子,杏娘言明,你日后可不能再亏待我,如若不然,杏娘也会效法那孙桂花离家出走。”
“怎地了,好杏娘,你无缘无故说这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