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从小我母亲就让我在教会乐队帮忙,我那时候能逃就逃,逃到十二岁为止,我玩心收了,才遂了她的意。”
他带着淡淡的笑意,柔和道:“我一直觉得是个麻烦的差事。直到我离开当时住的地方,才觉得是有点想念的。”
谢小延听到十二岁的时候还是惊了下:“你那时候钢琴就弹的这么好了吗?”
温别唇角微勾,目光与她的撞在一起,声线温柔:“没有。”
谢小延刚准备说那真是时光锻造人才岁月锤炼精英,就听见温别说:“我那时候是小提琴手,还没开始学钢琴。”
谢小延:………………
她无话可说。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喜欢什么路都走一走,让别人无路可走。
她其实觉得有点格格不入,这里似乎每个人都像温别一样,家境殷实富足,言谈举止间都是没有被生活欺负过的痕迹。谢小延看到他来找自己之前,被两三个年轻好看、眼里带光的青年人拦下了,他们自如地跟他打趣开玩笑,具体说了什么谢小延也没听清,但其中一个漂亮的姑娘拖长音的好久不见了——她听得是分外清楚。
谢小延用指腹无意识地在巧克力的糖纸上一直划。
“下半场快开始了,有个朋友要找我去外面说点事,你要跟我一起出去还是……”
温别还没说完,谢小延就打断他,扬眉笑了:“我在这等你吧,台上那个墨西哥牧师挺好玩的,我想听他讲讲故事。”
顺便睡会儿觉。
“好。”
温别也没多废话,站起来的时候轻拍了拍她的头:“等我。”
-
谢小延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午后的日光淡淡投射进来,照在她眼睛上,尽管刺痛,但她并没有躲避,只是愣神望着前面许多排空无一人的长凳。
正在努力分辨现实和梦境的分界点,这到底是身在梦里还是……
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谢小延。
那声音真真切切,轻柔又坚定,就在耳边。
谢小延全身打了个激灵,突然意识到她已经醒了。
她激动地朝右边转过头:“温别,我——”
谢小延没做梦,她确实重新梦到了!!
但很快,她觉得还是继续做梦比较好。
她后半句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完,就消失在相触的唇间。
谢小延在扭身的时候就习惯性地倾斜了过去,但温别大概也有话要跟她说,下意识往前倾了倾身子。
问题是,他们谁都没来得及躲避对方。
谢小延还是第一次看到瞳孔地震的温别。
他的手那么冷,唇到底还是温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小延:以后才知道肺活量还有不够用的一天。
中间关于故事的有一段阐述【还有另一种,他们会花更多时间,构建一张更大的网。很难说清她作为读者是快乐或者悲伤,但那一瞬间,她确确实实能感觉到,生命里有些东西如山海巨浪般朝她席卷而来,世间的规律好像都藏在里面。她经历的所有瞬间也显现在里面。】中心意思援引愤怒的香蕉在知乎上的一个回答,等我找到网址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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