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强迫了就算球。我的目的是搞好关系借此融入当地,而不是把人家搞急了,那样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过了十多分钟,巷子里卷闸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我拉着老黑蹲在墙角,等待那人出来。
“待会出来了你别着急,我去跟他搭话。”
我说。
老黑点点头。
然而恰好此时一辆扫大街的三轮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原因是我和老黑丢了两个烟头在跟前。
就这么一下子功夫,那人已经骑着自行车窜出了三四十米远。
“跑了跑了!”
老黑急道。
我一拍他胳膊,“别叫,跟上去!”
这男的没有现我们,骑的并不算快,他拐了两个弯进了一家菜市场旁的面馆。
我和老黑也走进面馆,这人正好刚坐下不久,看见我他立马警觉起来。
“别激动。”
我在他身前坐下,顺手递了根烟过去。
可能是见我和老黑有两个人,这次他倒没有像上回那样开口就说我揍我,而是沉默着不说话。
我见店里人不多,于是俯身在他面前道:“兄弟我是真的想问你事情啊,不是要害你。”
他一瞪眼就说,“问啥你说啊?”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心里暗自腹诽,面子上还是要微笑着,双手伸出两个指头在耳朵边勾了勾,“什么价?”
“什么东西?”
他露出疑惑神情,给我气的一屁股坐会凳子上。
老黑突然站起身,嘴里冒出一声尖锐的声音:叽——。
这下子给周围人搞的莫名奇妙,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们,我拉着老黑坐下,“大耳朵。”
这男人可能是被我们这无厘头的做法搞的有些崩溃了,苦着脸唉声叹气,“别搞我可以吗?”
“谁要搞你?”
我问。
“二十一世纪搞字不能乱用!”
老黑煞有介事的说。
一碗面被我们硬生生搞的吃了半个小时,虽然这家伙还是没有松口,不过也算正式认识了。
这人名叫张松柏,溢水镇人。
为了套近乎,我就一口一个张老哥喊他,几次三番喊下来他倒也没那么抵触我们了。
“你说这里兔子十五块一只?”
老黑听了张松柏的话有些吃惊。
说实话我也比较惊讶,因为老家去年兔子还是十块一只的。
张松柏点上烟吸了一口,“那肯定啊,去年十二,今年涨价了。吃饲料的猪肉都涨价了,野东西能不涨价?”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心里盘算着怎么展开话题,毕竟问兔子价格只是幌子,目的是和他混熟。
“价钱也告诉你们了,没事我就回家了啊。”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烟灰,作势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