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轻描淡写道:“为何吾不能做这个开先例的人?”
“陛下三思,此举恐伤国本啊!”
宁可看向说话的人:“那卿说说此举如何伤国本了?”
“是把国卖了?还是让别的人掌权了?还是改了律法是非不分了?”
秋素薇见状,现火候差不多了,接着道:“臣以为,席公子此举高义,以一人救万千百姓,当得起文定的谥号,定城安国。”
秋素薇话音刚落就有人反驳了:“秋大人,你这话从何而来?”
秋素薇朝着宁可行了个礼道:“席公子逝世时,河清城百姓不远千里前去送他最后一程。今日臣在宫外时也听到了凉山百姓开始祭奠席公子,甚至有百姓想要为席公子修筑庙堂供后世人铭记。”
“倘若朝廷不对此做任何回应,反而会寒了万千百姓们的心。”
待秋素薇说完后,宁可慢慢地扫视大臣们:“众卿以为呢?是要为这所谓的理不顾百姓意愿还是顺势表明朝廷对有功之臣的态度呢?”
众人面面相觑:“这……”
宁可知道此事基本上成了,就等她们反应了。
昨日这消息应该扩散了很多,不少大臣肯定已经听说过了。
说起来,有时候有些人他们真不是看不懂形势,只是因为那个形势触犯了自己的利益,所以不愿意接受那个形势。
一个已经救了一城甚至一国之人,在河清城旁边的凉山百姓都能知道他到底为大家争取到了什么,这些大臣能不知道么?
无非就是因为此举会动了这些人的利益罢了。
谥号是后世人对一个人评价的重要参考之一,每个人都想的是要名留青史让世人敬仰。
因此每个人其实都想在死后得一个好的谥号,加上谥号并不是无限封的,好的谥号用一个少一个,他们自己就会少一个机会,加上谥号一旦确定,风水好的墓地也会少一个,自然会强力反对。
“臣在行宫外确实有听闻过席公子的事迹,臣认为秋大人所言有理。”
一个大臣率先站了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慢慢地,其他的大臣也站了出来:“臣以为秋大人所言有理”
宁可见大臣基本上都表态了才开口道:“那众卿都以为,可赐席公子文定的谥号?”
众人齐道:“陛下圣明。”
宁可点头,对着秋素薇道:“拟旨吧。”
文纯十八年,河清城现疫症,席咺于河清城以身试毒得良药,身死。咺行出于己,危身定城安国,名之曰文定。
短短四十二字概括了席咺在河清城的事迹。
宁可看着席咺的骨灰盒,轻声道:“也许,这会让你离她更进一步。”
“陛下,步大人求见。”
宁可把骨灰盒放好:“让她进来吧。”
步采菱进来刚要行礼被宁可拦下了:“是查到眉目了?”
步采菱点了点头:“我们对近期行宫内的人都做了排查,此人在我们入住行宫前就已经存在了。”
“这么早?”
步采菱递了一张纸给宁可,宁可打开看,是人名以及职位,一一对应着。
“这是他易容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