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谏没有让祝华把话说完,狠狠将人拖拽回来怒吼。
祝华许是气得狠了,哭喊着对祝谏说:“爹!您不能被她骗了!就是她,就是她那天晚上设计害我跟韶哥哥的!是她专门把你们引到那里去的!她就是想除掉我,就是不想您喜欢我啊爹!”
这话一说,不仅祝繁笑了,祝谏自个儿都笑了,“祝华啊祝华,你……你果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那天晚上的事,他难道不清楚么?要知道带他去找人的可就是她口中那娘!
气极地冷冷看了祝华一眼,祝谏已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了,推开人径直走到自己的书案前,随手便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来。
祝华一见,急了,跑过去想阻止她,不想却被祝繁一伸手推搡在了地上。
“我倒是不知原来祝韶风是这样跟你说的,”
祝繁冷笑着看着她,“看来他还真是恨我恨得紧了,不若今日你就当着爹的面把他怎么跟你说我的说清楚,也好让爹好好看看你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就是再坏再闹,也从不屑于在背后说道人的是非,亏得那祝韶风还是男子,竟跟那些长舌妇一样嘴碎,她以前还真是瞎了眼,觉得他是个正直,是个好的。
果然啊,人这东西是万万不能全然信的,就跟那人曾经告诉过她的一样,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重生一次,她看到了好些从前不曾看到过的东西,也认识了好多以前不认识的人,她对老天,真是感激极了。
“祝繁,你!”
“姐……姐……娘醒了!”
祝钰一直趴在床头,他被今晚的事吓得不轻,一直跪那儿哭,眼下一看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当即就喊祝华过去。
祝华一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跌撞撞扑到床边,抱着还没清醒透的曹春花喊:“娘!娘你快醒醒!爹要休了你,你快醒醒啊!”
祝繁的那一手不轻,曹春花一有知觉就感到自己的后颈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的,祝华的话都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吓得她浑身一僵,盯着祝华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你……你说什么?”
祝华哭,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到曹春花的手上,“爹他……他要休了你,他听了祝繁的话,要休了你……”
说到最后祝华已经泣不成声了,曹春花有片刻的出神,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腾”
地从床上坐起来,顾不得再做戏喊肚子痛了,起来没穿鞋就往祝谏这边跑。
而刚好,祝谏这边已经把休书写好了,曹春花一起来还没跑到他面前,祝谏便已经将休书撞进了信封里,落上大大的“休书”
两个字后朝书桌上重重一拍。
“教唆子女,犯口舌之争,造事乱家,为妻不贤为母不良,今休书一封,从此你不再是我祝家妇!”
伴随最后一个字,那封休书也被重重扔到了曹春花的脚边。
曹春花还没跑到面前,身子便随着他这句话摇摇欲坠,最后祝华没能扶住她,“扑通”
就跌坐在了地上。
祝芙看着于心不忍,上前想去扶,却被荷香给拽了回去,狠狠瞪了一眼。
曹春花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醒来后面对的第一眼竟会是一封休书,脑子里嗡嗡作响,盯着那满脸怒容的男人好半天不知要怎么开口。
“相公……”
“闭嘴!这里没有你丈夫,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