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闻言果然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五六个月?那孩子岂不都成型了?”
大夫腰弯得更厉害,颤着嗓音说“……是。”
“设法将孩子弄出来。”
薛慎阴恻恻道。
大夫一愣,也不敢问他要个死孩子做什么,只能连连点头应是。
从薛慎来后就跟鹌鹑似的柳氏抖了下,终于抬起头,哀声求道“求王爷给我一个痛快吧。”
薛慎真心实意地问“本王为何要给你一个痛快?本王看着是那般心慈手软的人?”
又问“奸夫是谁?”
柳氏抖如糠筛,不住流泪摇头。
薛慎这回连个余光都懒得再给她,对安安静静装自己不存在的沈幼莺道“此处血腥晦气,王妃同我出去等。”
沈幼莺无声点头,乖顺地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薛慎嫌弃屋子里晦气,叫小厮搬了桌椅板凳放在院子里,他就和沈幼莺坐着等。
沈幼莺一言不地坐在他旁边,外面天色逐渐暗下来,下人们将廊下的灯笼依次点上,沈幼莺看着那些晃动光影呆,无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将冰凉的手藏进袖子里暖着。
薛慎注意到,皱眉“冷了?”
沈幼莺回过神,下意识摇头说“不冷”
。
薛慎却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递给白螺“替王妃披上。”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应该相当糟糕,沈幼莺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他唱反调激怒他,便道了谢,将披风披在身上。
披风比想象中要宽大许多,几乎将沈幼莺整个罩住,长长的衣摆都垂到了地面。
沈幼莺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对面的人,许是他终日坐着轮椅,完全看不出来他身量竟比自己高大了那么多。
她将拖到地面的衣摆往上提了提,见对面的人看着他,一双黑眸闪烁着野兽一样诡谲莫测的光,便不好再独自呆,搜肠刮肚地找话题
“王爷让大夫将那孩子取出来做什么?”
薛慎勾唇一笑“自然是送去给孩子的父亲,让他们一家团聚。”
这是沈幼莺从未想过的处理,一时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想到那血腥可怖的画面,刚红润起来的小脸又有点白。
“害怕了?”
薛慎问。
沈幼莺习惯性摇头,在他的注视下,想了想,又点头,小声说“有点。”
“那王爷要将柳氏也一并送去给那奸、奸夫么?”
薛慎笑得越肆意“柳氏恐怕求之不得,不过我这人向来不爱成人之美。将她的尸体送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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