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械扇风搭话“的确,刚才还有风,一出来就沉闷喘不过气来。”
他把头低下来问我“你在屋里待了一下午,在做什么?”
“看蓉桑的书。”
“有眼光,她的书,千金难求。”
叶衾良问我“瞧出什么所以然了吗?”
“只看着打时间罢了,也不求什么。只不过,花溪这人我倒是有兴趣。十八岁丧父丧母,独一人在七秦竞争中,立住了花家商铺,至今虽不说富可敌国,但也几世无忧了。这样的人,要是与她结交……”
我嗤笑摇头,这是在说什么话?
叶衾良点头搭话“的确,可花溪能有今日成就,与她那位贤内助凤歌可断不了关系。花溪做事果断,眼光狠辣,但少几分退路谋算,凤歌正好是凡事都要做好收场的,一来二去,两个人无懈可击。啧啧啧,神仙眷侣啊。”
我掀起盖子看里面被煮沸的药水道“你又什么都知道了。”
“凤歌是从我欢阁出去的人,当然知晓的一清二楚。”
叶衾良眯眼嗅嗅“苦味都飘到我鼻前了。”
我不去追问他的事情,浸湿白布裹在药罐把手上,他将空碗递了过来,浓黑色的汤药顺流而下占满碗中。他满脸苦涩捧着药碗,轻轻叹气道“虽然受了伤苦着,可也值了。”
说罢一饮而尽,没有了素日的磨蹭。我瞄着他受伤的肩膀,可能是这回伤口撕裂的的确严重,也允不得他在执拗不肯喝药了。
喝了一碗药他向后倾身靠在了我的背上,接触之处一片温热。
他低声喃喃自语“我有点累。”
这次我没躲开,在他依靠我的时候,我也在依附他。
蓉桑向来出入从来不用手推门,都是脚踢得,这次也不例外。木门被她提开撞到墙壁又弹回,她不耐烦再次伸脚抵在门槛,她卖菜倒是迅,天还没完全黑就回来了。
蓉桑拍拍腰间的银袋子,颇为得意“瞧瞧什么叫生意头脑。就你俩,还得再练。”
她话锋一转“你们两个得罪了朱德春,以后想要上街都得注意些,还怎么帮我卖菜?叶衾良还好,温衎戴着面具多显眼。得想个法子把你这面具摘下来。”
我伸手按住自己的面具摇头“不要。”
叶衾良咂咂嘴,舔舔嘴角还挂着的药汁“你是长得多丑,多没自信,才用面具遮住脸。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来来来,我帮你拿下来。”
我另一只手抬起抵住他的胸口,勉强让他停住脚步。他双手胡乱抓面前,几次触碰到我的面具,我冷声“再不退开,我就要动脚了。”
说罢作势抬起腿,他无奈放下手后退两步。
蓉桑想着我面具的事愁眉苦脸“有什么药能把疤痕祛除呢?看来还得问问大夫了。”
她喃喃念着回了屋子。
我不解问叶衾良“哪个大夫?”
叶衾良哼的转过身“不知道。”
他又转过身来对我说“可你的面具,真的很碍眼。这个面具是蓉桑丈夫留下来的,你总这么戴着,她心里也不会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