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薛墨道:“找着了。我已将人带了过来,就是她。”
他望了望前方,咬牙道,“要不是她擅自开营,我们也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您说,该如何处置她?”
傅奕秋又惊又疑,便也看了过去。
却是怔住了。
跪在薛墨身侧被五花大绑的是个女子,相貌柔美,似有倾城之色。且瞧着年纪小的很,才及笄的样子。
如果仔细看看傅奕秋和这女子,就会惊奇地发觉二人眉目中竟有几分相似———
这是傅夏!
傅夏擡起头来,似乎也没想到这“将军”
竟是傅奕秋,但很快又是我见犹怜道:“哥……”
薛墨在一旁故作不好奇的模样,眼睛却不时地暗暗往二人身上瞥。
傅奕秋心中有千言万语要问傅夏,却也是对青年道:“你先离开。”
待人走之后,傅奕秋才将目光重新递回了傅夏身上。
傅夏面上犹有泪痕,她虽还是少女的模样,傅奕秋却觉得她的相貌中少了天真,多了习惯性的娇媚讨人怜。
傅夏泣道:“哥哥,这东西绑得我好痛……”
傅奕秋噤默了片刻,还是提起锦华斩断了缚着她的绳子。
兄妹二人沉默着相互对视了片刻,还是傅奕秋开口了:“阿娘和亦儿怎麽样了。”
他实在有太多想问,问傅夏怎麽成了细作,问傅夏怎麽到他营里来了他却浑然不知,却还是挑了这麽个不算残酷的问题。
傅夏默然些许时刻,神情是少女的茫然苦痛:“哥哥……你不知道……你走之后没半月,敌军打破了这座城,我是拼死带着亦儿逃去别地了……”
傅奕秋:“?!”
他喃喃道:“……怎会?”
傅夏抹了抹脸,泣不成声:“我知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麽成了细作,亦儿又去哪了……我讲给你听。”
“唰”
,是剑刺穿胸腔又拔出的声音。
剑身带出了些许细碎的血肉。
几个敌军的兵士站在屋内,正围着傅夫人。
傅夏简直瞳孔俱裂,怀里抱着亦儿,尖声道:“阿娘!”
几刻钟前,军队闯入了村中,这几位兵士便来到了屋内。
傅夏及笄后的美貌更胜先前,几位兵士围着提心吊胆抱在一团的三人转,不住地打量着傅夏,随后便起了坏心思。
他们想要强行带走傅夏,傅夫人不肯,杀欲大起,一剑杀了傅夫人。
傅夏被眼前景象惊地呆在原地近乎动弹不得,傅夫人虽剧痛难当,但看见兵士便要走向傅夏时,拼尽全力喊道:“跑啊!带着亦儿跑啊!”
傅夏脸上淌过泪,却也明白眼下局面,三两下背起亦儿便飞速向屋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