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地不宜久留,麻蛋见到这种情况,脸都绿了,拉起我就要走,出门一看,天色已经擦黑了,拿起绳子,我们二人一鬼没有给主人家打招呼就悄悄溜之大吉。
这样的地方,不要说住一宿了,就是多呆一会儿都觉得心里发毛,要不是多亏了女鬼的提醒我恐怕又多中了一种蛊虫吧,而我更认为把女鬼忽悠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乡路上的人很少,而且更多的是树林和竹林等,我们没有走正路,绕进竹林朝着麻乌婆女儿的房子摸去。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啊?”
我对着红伞问道,我突然才发现和女鬼相处了这么久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谈起话来挺尴尬的。伞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我叫若思语,你叫我若姑娘就好了,呵呵!”
我感觉我的表情有些怪,这女鬼也不知死了多久,但是值得肯定的是她一定比我大,说不定或许有几百岁了呢,却自称若姑娘,好像她很小似的,不由的我脸上生气一股鄙视之色。
但是我很快就遮掩住了,我正色道:“不知道那麻乌婆的女儿会不会蛊术?”
麻蛋一听,也把头靠近了过来,这个问题可是我们非常关注的,不说我被害惨了,就是麻蛋估计看也看的吓的不轻,女鬼说:“当然会啦,这个地方的人三岁起就开始学蛊术,或许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就能要了你们的命呢,你们最好不要小瞧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那麻乌婆可是蛊王级别的,这么说来那么她女儿蛊术自然不会差了?”
我皱眉说道。“那咱门岂不是去送死?”
麻蛋后腿一步惊恐的说道。“其实只要你们先下手,把她的嘴堵上她就不能施展蛊术了,养蛊的人大多数都是用声音操控的。”
若思语的声音从伞里传了出来。
这时候,天色基本上已经黑了,夜风凉飕飕的吹着竹林里的竹叶,异常恐怖。尽管是这样,蚊虫还是多的要命,走到这里脸上脖颈上被蚊子咬出了几个大包,瘙痒难受。“看来咱门必须得冒这个险了,麻蛋,待会要是成功了你就把人藏到山上去,我单枪匹马去找老太婆,若她连自己的女儿的命都不在乎的话我们只能逃命了,到时候我就学鸭子叫,你听见后就找路逃吧!”
我们走到了竹林的尽头,这个竹林是有很大一个坡度的,而现在我们对面就是山壁,往左边大约一百多米就是麻乌婆的女儿的吊楼,我停了下来把早已想好的计策给麻蛋说了一遍。“怎么行?把那女的绑在树上后咱俩一块去,不然你一个人很危险。”
麻蛋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这样一说,我很感动,看来麻蛋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过我可不能让他去,我板起面孔说:“那样更不行,麻乌婆见我们两人都在一块,肯定知道他女儿被绑在了固定的地方,这儿她土生土长比我们熟悉的很,到时候她把全村人叫去遍山的找岂不是功亏一篑,然后反倒把咱门绑起来丢到树林里岂不是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麻蛋一听不说话了,他不是不聪明,就是太鲁莽。见他这样我只好当他默认了,仔细瞧了一遍竹林四处,不见人影与异常,就往那麻乌婆女儿的房子靠近去。
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亮光从她的房屋里透了出来,勉强能看到一个影子在里面做什么,是不是还发出一丁点动静。“退后!”
我小声疾呼道,后面的麻蛋急忙停住脚步。
我就感觉一条条筷子上的东西往我大腿上爬上来,由于我穿的是运动裤,裤口比较宽,此时那什么东西就顺着我的裤脚口里爬了进来,非常的多,爬满了我的双腿,估计有一两百条,冷冰冰的,痒舒舒的,全是脚的感觉。
接着房屋里发出的一丝丝灯光,我低头仔细看去,勉强能看见是一根根黑漆漆的蜿蜒扭动的虫子,貌似蜈蚣,顿时脑袋里空白了,只觉得脑海中的上半截没有了知觉。“麻蛋快退,有蜈蚣!”
待我有点意识后我急忙小声的提醒麻蛋,这时候我很想大叫一声,但我知道,要是再把屋子里的人引出来的话我们肯定彻底的完了。
麻蛋听见有蜈蚣,吓的连连退后差点摔倒,并且说道:“爬到我身上来了,哎呀……!”
他差点叫出了声,能听的出无比恐惧的音调,比起那次在树林里遇到僵尸还要恐惧,我算是知道了,麻蛋这家伙特别害怕虫子。“若姑娘!快救我们!”
我不忘我们身边还有这么个厉害的家伙,急忙向她求救道,过了很久都没有女鬼的声音,就在我差点控制不住的时候,她终于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早就在救你们了,没发现这蛊虫没有咬你们吗,要不是被我牵制着,恐怕你们早就被它们穿肠破肚七窍流血而亡了!”
“为啥不把它们弄下去?”
麻蛋颤抖着声音差点哭了出来。“在一定的距离内蛊虫与主人是有联系的,而蛊虫的主人就在屋里,要是动静太大会被主人发现,我只能慢慢迷惑它们的中枢神经把它们弄下来!”
若思语说道。
我抬了抬脖子,这蜈蚣已经爬到了我的胸口上,大有钻进我嘴巴和鼻孔的架势,只不过,它们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像还真像若思语说的一样被他控制了中枢神经,虽然我没有低头去看,但是凭感觉,我就能估计我的身上此时至少有五百条以上的蜈蚣,每条都不比筷子短。
这简直就是一次惊心动魄的体验,只不过,还没完,不知道是体验恐惧呢还是体验死亡,想想穿肠破肚,密密麻麻的蜈蚣在身体中传来传去,卧槽,我有密集恐惧症啊。“那是什么?”
麻蛋惊慌失措的说道。
我下意识的往前面看去,就见竹子上爬下一根根蜿蜒曲折的生物,这一片竹林上全都是这种东西,一头连着竹子,一头伸向空中,招枝弄舞,像是在搜寻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