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将燃了会儿的烟换到另一只手。忽然,牵过了她手腕儿。
他的手又恢复了熟悉的凉。很凉。
南烟便随着他力道,这么起了身,靠近了他。她跪坐入副驾驶中,肩头他的西装外套滑下一侧。缭绕卷发下,雪白肌肤上几处点点滴滴的红痕,如这场别有一番味道的初雪。暧。昧的斑驳。
怀礼避开了烟气儿,等散了会儿了。
将她手腕儿挨近了他。
鼻息飘拂一下,清清柔柔的触感扫过。
她浑身泛起了痒。
“不喜欢刚才叫那么好听?”
他补充着,一边缓缓地回味。
就是今天这一缕特别的味道,从清晨开始,伴随他到现在。
莹莹绕绕,几乎无孔不入。
无处不在。
别有用心。
南烟看他这番动作,用纤细脚踝蹭了蹭他西装裤的内侧,柔了嗓子,有点好笑,“又喜欢这个了啊。”
“新换的?”
他扬眉。
“怎么样,好闻吗。”
她笑着问。
“嗯,还不错,”
他从不吝啬夸赞她,又深深捕捉那一丝味道,抬了眸看着她,视线沉沉的,“换的什么,哪天我看看。”
——哪天?
除了下次,又有了“哪天”
?
南烟也没说什么,笑了笑,顺着他拉她手腕儿的这力道,手指灵巧地弹了弹他下颌,搔痒似的,这么欣然答应了他:“好啊,随时,反正楼上楼下的,很方便的嘛。”
怀礼扬了扬唇,似笑也没笑。没再说什么了,放开她看了眼表,“走吧。”
“干嘛去。”
他回眸,“你不饿?”
。
怀礼找了个大厦顶楼的空中餐厅,头顶一个圆弧形玻璃罩子,这样的雪天,四周都是铺天盖地的白。
高度足够,沉浸感十足,雪景美妙。
上菜的间隙,南烟不知不觉就盯了很久。她确实最喜欢下雪天了。
一桌佳肴,全是他点的,全程却几乎只有南烟一人吃。
怀礼在对面打了两三个电话,一个又一个的,从进入这家餐厅,坐这儿起,与她统共没说几句话。听起来,应该不是医院的事,好像是什么跨国集团的诈骗案,挺复杂的,应该还要打官司。
“……”
南烟听他打电话,举着勺子,舌尖儿微怔。
她这么骗财又骗色的,万一哪天跟他法庭相见怎么办。
过了会儿,怀礼起身就要走了。
“你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