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棠耸耸肩:“你那帽子卖三千多一顶,太贵。”
“啊?”
陶颖张大嘴巴:“他应该不会在意这个吧——诶,闫知非,之前拜托你打听他的时候,不是说他家里条件挺好的吗?他爸是开医药公司的……”
闫知非:“那是你自己扒出来的吧?我从来只关注比赛成绩……”
俩人在身边吵吵嚷嚷,秦郁棠低头叹了口气,默默换成左脚的脚后跟贴墙。
她心里乱得很,无数个问题争先恐后,都不知道先解决哪一个好。
本想离场后花点时间好好策划下,该怎么获得季茗心的联系方式,该怎么和他说第一句话,该怎么见面……
现在可好,命运不按常理出牌,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直接将人推到了面前,一墙之隔。
如果想躲,现在是有机会躲开的,大不了尿遁嘛!
但是秦郁棠挪不开脚步,10多分钟了,她意识到自己就像脚下生根一样站在原地,半分都没有移动过。
或许她其实没那么想逃,或许她也认为应当抓住这个从天而降的机会。
秦郁棠深呼吸几次,眼尾有些微微的潮了。
想要见面的感觉愈发强烈,逐渐在与“近乡情怯”
的对抗中取得优势,面前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前者取得了压倒性胜利。
秦郁棠猛地抬起头,看见球馆老板和一位中年男性前后脚出来了。
“宁哥,签了吗?”
陶颖中断对于季茗心家庭背景的讨论,急吼吼迎上去问。
“没,他说手腕太累了不想写字。”
老板把帽子完璧归赵,劝道:“不签就不签吧,你这帽子挺贵的,签了浪费。”
陶颖肉眼可见的失落,闫知非盯着宁哥身边的男人蹙了蹙眉,欲言又止。
宁哥笑着挥挥胳膊,赶鸭子似的:“行了,你们仨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吧,老堵在这儿,选手也不方便进出。”
眨眼间陶颖已经粉转路人,垂着脑袋满脸怨气地往前走,独自骂骂咧咧道:“长那么帅不让看,真小气,浪费公共资源。”
白跑一趟,什么也没捞着,三人又回到本来的离场道路上,秦郁棠慢吞吞落在最后,不时回头。
闫知非突然抛出平地一声雷,郑重其事地向两人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季茗心大概率要进国家队了。”
“啥?”
陶颖震惊地喊了出来。
秦郁棠亦停住脚步,不解地看向他。
“刚跟宁哥一起出来的那个人是之前国内很有名的羽毛球选手,拿过大满贯的,前些年退役了,现在听说是国家队的教练,你们猜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季茗心的更衣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