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榕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也算是隐隐明白了,她能住进岑家这事,并没有她看到的表面那么简单。
“你可以直说。”
她站直了身子,微微仰头对上男人的视线,语调清冷,不卑不亢。
“还反应不过来么?”
岑寂从冰箱门上拿了罐啤酒,单手屈指扣开,易拉罐开盖的清脆声响起,一瞬即逝。
他仰头灌了大半下去,似乎这样才能勉强压下去心底的燥意。
“这脑子怎么考成省状元的?”
岑寂嘴下一点没留情,“嗯?”
“我老子把你带回来是想养着你当小情人呢!”
“……”
许榕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准确来说,她是震惊到失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岑叔叔那样风光霁月温润儒雅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包养情人这种事?
还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而且岑氏夫妇的感情看起来很好,相敬如宾,相濡以沫。
“成傻子了?”
岑寂将空了的罐子捏扁,噼里啪啦的噪音在厨房里回旋着。
刺耳。
许榕拧了拧眉,“岑叔叔是你父亲,你不该说这样的话来污蔑他。”
“呵。”
岑寂笑了。
气笑的。
他随手往后一扔,被捏得不成型的易拉罐准确无误地掉进垃圾桶里。
“啪嗒-”
许榕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蠢呢。”
他稍微弓着身子,和许榕视线齐平,前额垂下的碎凌乱,遮住了他的眼睛。
冰箱里投射出的光源,压根叫她看不清岑寂的脸色。
但无疑能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场从岑寂周身弥漫开来。
许榕下意识地想后退,甚至没吃饱的肚子这会儿也感觉不到饿了。
“你已经说过我蠢了。”
她偏过头,避开视线,几乎是狼狈地离开厨房。
“你想不想听听我老子跟你那个躺在医院里还不能动的妈,以前的感情史?”
许榕跨出厨房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