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永远有很多的“不知道”
。因了“不知道”
而“怀疑”
,因了“怀疑”
而“逃避”
。
我的团长心中也没有“信”
,但是他选择用“做事”
来面对“不知道”
。
这几天,他一直在广播里对竹内极尽油嘴滑舌笑骂调侃之能事,用响彻怒江两岸的他那缺德冒烟的声音,成功地激怒了日军,消除了我们的恐惧。还让东岸的虞师明白,我们没有胆怯没有溃没有垮,我们依然充满了斗志,我们依然在战斗。
只有在他三米之内的我,才能看到似乎永远嬉笑怒骂信心满满的他,在转身背对所有人时的空洞和绝望。
我绝对相信,如果他用这样的空洞和绝望去面对所有人,片刻之后这个树堡就会重回日本人的怀抱。
他信了虞啸卿,虞啸卿却还给他一个大大的“问号”
。
他把这个“问号”
藏进心里,任凭它将自己的心钻得千疮百孔。然后向跟在他周围的人,片刻不停地挥舞着用他全部的精力和心血凝结而成的,一个充满希望和乐观的“感叹号”
。
只是,这么做,你的精力和心血很快就会耗干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你还剩下什么,一颗装满了问号破碎不堪的心么?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我们该怎么做?我的团长。
龙文章:
川军团参与此次行动的那帮人按照我的要求,每个人带了四天的口粮。但虞师特务营的弟兄们并没有带,因为他们坚信的是“四个小时”
。
攻入树堡的当天起,背上来的食物和水便由我统一分给这里的所有人。
只不过,我分配的标准并不是“两天”
,而是“不饿死人”
。
因为,我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坚持多久。
虞啸卿能退一步就能退一百步。
我不怀疑他求战之心的坚决。
但我更加不怀疑无论多坚决的心,一旦有了空隙,随之而来的必定会是千里溃坝似的土崩瓦解。
何况,从我们这样的“火力侦察”
,到所有相关“攻击力量”
的重新全面部署,又何尝可能是在“两天”
内就完得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