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哪能让余奶奶去,“我去!”
陈良宵是吧,照顾不死他!
余妙音哪能把自家人送去让陈家人折腾,“不用争了,我去请个人!我这个准前妻出钱请人照顾陈良宵,这份情谊,想必谁也没话说吧?”
镇领导对视了一眼,这——确实没人说。
送走公社领导后,余哲就载着余妙音去了镇医院……
陈奶奶不放心家里人,一大早就让陈今弛载着送她去医院了。
所以,陈今弛比他们率先一步到医院。
等余妙音两人到医院时,就看到了陈今弛翘着二郎腿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陈良宵包得跟木乃伊一样,却还给陈今弛递苹果,请陈今弛打个电话给章舅舅,拜托章舅舅帮忙介绍县城里的男科好医生。
陈今弛弯了弯嘴角:“或许你可以求求她,她治好了我的舅舅顽疾,她说的话可能更管用一些。”
陈良宵转身就看到了倚着门框的余妙音,“音音,你怎么才来看我?”
这副嘴脸就好像两家之间什么龌龊事情都没发生。
陈家人都是选择性遗忘的吗!
陈良宵换上了一副愤愤不平的哭腔:“我原本已经好了,我进城来给你买礼物,谁想竟然遇上了暴徒才遭遇了不幸的……”
提起这个,陈良宵就忍不住骂便衣没用,这几天来来回回问了好几回话,但是却一个嫌疑人都没发现。
“怎么会没有找到嫌疑人呢?你家不是实名举报了我家吗!我哥还在牢里待了一晚呢。”
余妙音冷哼:“就这份大恩大德还敢让我来照顾你,不怕我一包毒药送你们一家上西天去取经?”
陈良宵压根没想到余妙音会彻底撕破脸,他一口咬定自己昏迷不醒不知情。将所有的过错都往陈父身上推。
殊不知,陈父就站在拐角处。
“我出事我爸关心则乱,也不是真想冤枉你家。他就是想要找出凶手来,他在乡下种下一辈子的地见识有限,便衣稍微一问一引导,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要说我爸坏心地想要对付你家那肯定是没有,都是无知给闹的。都怪我那时候昏迷不醒,要是我醒着一定会拦着我爸乱说话的。一把年纪了,连话都不会好好说,我一会儿肯定要好好说说他……”
陈父几天未回家,特意将家里的家畜托付给隔壁李家,还拜托李婶给做了饭菜。
因为挂念儿子的身体,陈父从镇领导办公室里出来后就去了黑市,买了一个大猪蹄想着给儿子补一补,让他快点儿好起来。他甚至还奢望说不定吃了肉,什么毛病都好了呢。
他满腔爱意,竟然听到他儿子说他,乡下人种了一辈子的地没见识……谁都可以这么说他,唯独他儿子没资格,他是靠种了一辈子的地给他养大的。甚至还为了让他有个好前途,还不要脸去谋划余家的钱!
他都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只要儿子能好……他独独没想过儿子有一天也会戳着他脊梁骨骂。
比骂他更让他难受的是,是嫌疑。话里那浓浓的嫌弃,毫不掩饰!
陈父心里一片凉。
余妙音余光瞥见陈父扶着墙走了,讥诮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