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柳氏便吩咐身邊伺候的婢女全部下去了。
看著婢女被柳氏遣離,秦凌晗隨手捏起一塊糕點,卻並不準備吃,目光懶懶看向柳氏,看著她故作慈祥的樣子,淡淡說道:「想不到姨娘今日還有心情,來給我送糕點。姨娘平日背著爹爹時對我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姨娘就別拐彎抹角了,有話不妨直說。」
面對秦凌晗冷淡的態度,柳氏也沒有生氣,而是看著秦凌晗,輕輕嘆了口氣,和善地說道:「唉,姨娘知道,因為當初汪家的親事,你對姨娘心存嫌隙,可是姨娘今日特意前來,也都是為了你好。」
柳氏說著,拿出了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裝模作樣地啼哭道:「姨娘也是實在沒轍了才來求你,當然姨娘也是為了你考慮。」
見秦凌晗不接茬,柳氏繼續說道:「你爹為了保住與侯府的這一門親事,也是糊塗了。」
「現在眾人皆知與嫣兒與小侯爺的親事,若是臨時換成了你,在旁人的眼中,就是你趁機搶了嫣兒的親事。到時候大街小巷議論起來,只會說你自私自利,不顧念親情。與你名聲有礙。」
「你也知道,女兒家的名聲是最重要的。」
柳氏繼續軟磨硬泡道:「你自己想想,姨娘今日說的這番話,是否有道理。」
「咱再說說侯府。侯府今日能為了名聲的事情,退了嫣兒的婚事,明日,又如何不能以同樣的理由退了你的婚事?」柳氏看著,一雙眸子直勾勾看向秦凌晗,一副完全為秦凌晗著想的樣子,「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
「與侯府的親事,乍看是一門好親事,實則對晗兒你,並沒有太多益處。晗兒,娘希望你能明白娘的苦心。」
感情牌打完了,柳氏又開始了利誘:「姨娘知道,你與老夫人感情深厚,當初肯定不是自願讓出老夫人的鋪子的。這樣吧,你若是現在找你爹拒絕這門婚事,姨娘便將老夫人的鋪子還給你。」
秦凌晗聞言,面上流露出了一絲意動:「姨娘當真捨得?」
自是不捨得的,可是為了秦雲嫣的婚事,柳氏也不得不忍痛割捨了:「自然。」
秦凌晗聽完柳氏說的話,緩緩開口道:「姨娘的意思,晗兒明白了……」
柳氏以為自己說動了秦凌晗,頓時眼含欣喜。
豈料秦凌晗話鋒一轉,嘲諷地看著柳氏,說道:「明白了更加不能讓出小侯爺這門親事。」
「秦凌晗!」柳氏被戲弄了一通,頓時怒喊了秦凌晗的名字。
「姨娘當初為了祖母的這三間鋪子,頗費心思,現在卻是說讓就讓了出來。這便說明,嫁給小侯爺以後,得到的好處,遠於這三間鋪子。姨娘,若是換了你,你會願意讓出這麼好的親事嗎?」
「此事姨娘不用再說了。婚姻一事,自古以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除非爹爹改變了主意,否則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秦凌晗看著柳氏,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仿佛在嘲笑柳氏的異想天開。
柳氏聽了秦凌晗的話,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這小侯爺,你是嫁定了?」柳氏眯起眼,冷聲問著秦凌晗道。
「是。」秦凌晗肯定地對柳氏說道。
柳氏見狀,便知道親事一事,沒有辦法從秦凌晗這邊下手了,當即收斂了那副慈母的表情,惡狠狠地對秦凌晗說道:「秦凌晗,你別給臉不要臉,憑你,也配嫁入侯府?侯府夫人的位置一定是嫣兒的,憑你這個死了娘的,有什麼資格與我女兒爭?我勸你識相一點,主動放棄這本就不屬於你的親事。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見柳氏終於露出了她那副嘴臉,秦凌晗嘴角微揚,看向柳氏笑道:「此事,便不勞姨娘費心了。姨娘有這個時間,倒不妨操心一下妹妹未來的親事。畢竟姨娘方才說了,女子一旦被退過親事,再議親就難了。不知道三五年之後,妹妹會嫁入何等的『高門』。」
秦凌晗這番諷刺意味十足的話,狠狠刺痛了柳氏。
柳氏當即一拍桌子,惱怒地威脅秦凌晗道:「秦凌晗你別得意的太早!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如何風光嫁入侯府。」
返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柳氏雙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眼神陰鷙。
侯府的親事,絕對不能便宜了秦凌晗這個小賤人。
等柳氏離開以後,玉露才走了進來,好奇地問秦凌晗道:「小姐,柳姨娘這是有怎麼了?」
「自然是又有好戲看了。」秦凌晗看著柳氏的背影,眼底興盎然。
玉露想著上一次秦凌晗說看好戲,秦雲嫣便馬上與齊嬌嬌扭打了起來,便對這一次秦凌晗口中的好戲充滿了期待。
第十五章
柳氏求了秦遠德幾日,秦遠德也沒有鬆口,柳氏倒反而消停了。
秦凌晗照舊去酒樓將大廚額外烹飪出的美食收入空間,放在架子上,之後時不時再去「珍寶坊」淘點空間所需要的珍寶。
月前因為手頭的余錢不足,秦凌晗沒有囤多少的鹽。
不過如今找鹽商買鹽,一方面,價格高昂,而且數量還有限制,根本囤積不了多少,所以她便將主意打在了齊家嫡女齊思喬的身上。
秦凌晗隔天晌午在酒樓約見了齊思喬。
她將一套極稀有的黑珍珠飾交給了齊思喬,說道:「我知道齊小姐向來喜歡獨特的飾。這套飾是極難得的黑珍珠打造的,我敢保證,整個蒼州,也找不出第二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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