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是承受不住,衝上前去狠狠拍打著柳氏,瘋了一般哭著鬧著:「明明是你自己貪心想多賺點體己錢,憑什麼賴到我的頭上來?有你這樣當娘的嗎,女兒的嫁妝都動。」
「我為了嫁入侯府,付出了這麼多,沒想到最後狠狠捅我一刀的,竟然是我自己的親娘!」
「你賠我嫁妝!賠我嫁妝!」
「秦凌晗說得對,你就是自私自利!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娘!你這是要逼自己的女兒去死啊!」
秦雲嫣口不擇言地撕打怒罵,鋒利的指甲在撕打中劃傷了柳氏的脖子,鮮血順著柳氏的脖頸流下。
柳氏狠狠甩了秦雲嫣一巴掌,哭嚎道:「娘冒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啊?你若真有本事,就靠自己籠絡住小侯爺,別總指望娘給你出謀劃策。」
「娘真是後悔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秦雲嫣沒想到柳氏有錯在先,還打了她一巴掌,當即要死要活起來。
秦遠德看著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鬧,氣得心口疼,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秦凌晗站在一旁扶住了秦遠德,一邊佯裝安慰讓他消氣,一邊冷眼瞧著這一齣好戲。
這對母女前世數次想方設法坑害自己,今日她們撕破臉鬧成這樣完全就是報應。
恰巧這個時候,一個下人急三火四地闖了進來,沖秦遠德著急道:「不好了老爺,大少爺在賭坊欠了好大一筆賭債,賭坊一聽說珍珠暴跌,咱們可能沒錢給大少爺償還賭債,直接將大少爺給扣下了,揚言要是不還錢,就要剁了大少爺的手。」
面對接二連三的打擊,秦遠德眼前發黑,身體猛地一搖晃,急火攻心,當場噴出了一口鮮血,直挺挺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爹!」
「老爺!」
伴隨著幾聲驚叫的聲音,眾人趕忙圍了上去查看秦遠德的情況。
平日裡最關心秦遠德的柳氏這一次卻沒有動作。
柳氏將秦宇宸當成心頭寶,一聽說他就要被人剁手了,哪裡還管得了秦遠德的病情,滿腦子只剩下她這個兒子了。
柳氏直接沖向了庫房的裡面,將架子上存放銀票的匣子一收,急匆匆就要往外頭衝去。
管家見狀,趕忙阻攔道:「夫人,夫人,這可使不得啊!沒有老爺的命令,不得擅動庫房裡的東西,老爺若是醒來,一定會怪罪的。」
「我兒子都要被人剁手了!這節骨眼上,還有什麼使不得的!」柳氏說著狠狠推推開攔在身前的管家,急道:「等老爺醒來,我自會與他說,你再攔著我,我兒子若真出了事,我讓你償命!」
看著柳氏仿若瘋了一般的樣子,管家便不敢再阻攔。
可秦雲嫣此刻見柳氏要拿著銀票離開,想到自己嫁妝被柳姨娘敗光的事情,當即撇下倒在地上的秦德遠不顧,衝上去,一把拉住了柳氏,喊道:「不行!這銀票是秦家僅剩的錢款了,你若拿走了,我的嫁妝怎麼辦?!」
「這都什麼時候了!都火燒眉毛了,你就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了!」柳氏不耐煩地甩開了秦雲嫣。
秦雲嫣死死拉住了柳氏的衣袖,哭著鬧著說道:「我不准你去!從小到大,你什麼都是先想著秦宇宸,現在我嫁妝沒了,你卻只想著拿錢給他!你為什麼不想想我!」
「沒了這些銀票,我還如何嫁入侯府!我為了嫁入侯府連女兒家的清白都舍了,我的婚事絕不能因為嫁妝出問題,再生波折!」秦雲嫣說著,就要從柳氏手上將匣子搶走。
柳氏現在滿心都是秦宇宸的安危,當即狠狠一把推開秦雲嫣,說道:「讓開!」
秦雲嫣被狠狠推了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只能看著柳氏遠去的身影。
秦雲嫣看著柳氏頭也不回離開的身影,坐在門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而這麼一出鬧劇之後,竟然沒有人管過秦遠德,任由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地面上。
秦凌晗看著躺在地上的秦遠德,再聯想到他前世說一不二的樣子,只覺得格外諷刺。
等眾人想起秦遠德的時候,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
管家馬上吩咐下人將秦遠德抬去了屋子裡面,並請了大夫來。
第十八章
柳氏去得快,回來的也快。
回來的時候,大夫剛剛替秦遠德診完脈,施完了針。
昏迷中的秦遠德悠悠轉醒。
他看著一屋子看著自己的人,在看到柳氏的時候,又想發脾氣,卻發現自己竟然全身都動彈不得,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用盡全力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大夫見狀,長嘆一聲,對眾人說道:「我已經盡力了,只是老爺這是怒急攻心才會導致中風癱瘓。」
「這種病,若是早一些找我來救治,我開幾副藥吃了調理一下就能痊癒。只是你們在人昏過去以後好久才叫的我過來,眼下這種情況已經算是輕的了。」
秦凌晗看著動彈不得的秦遠德,覺得他這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他執意偏愛柳氏和秦雲嫣,卻不曾想到,自己病重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在為了財物的事情爭吵,延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柳氏聽到大夫的話,頓時就伏在了秦遠德的身上哭嚎了起來:「老爺,老爺!你好端端的,怎麼就病成這樣了啊!你讓妾身以後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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