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杰情绪低落,无心搭理,默不作声。
无霜子心直口快,应道:“我们从那里来。”
他转过身,指着远处莽莽苍苍的林海。接着又道:“要到天鼎山去!”
“你们从无生海来?”
伙计吃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眼光在无霜子和天杰的身上扫来扫去,像看着两个怪物。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无霜子对伙计惊愕的表情疑惑不解。
“你们两个是真的从无生海里面走出来的?”
伙计还是不敢相信,想再次确认地问道。
“难道还能骗了你不成?”
无霜子饿得有点不耐烦,揶揄道:“骗你酒钱还差不多,骗你行程又得不到什么!”
“那是!那是!”
伙计赔着笑脸连声应道。“你们两个真是胆大包天!”
伙计对着两人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
“什么胆大包天?”
无霜子不屑一顾地反驳道:“那不过是一片森林而已!”
“一片森林而已?”
伙计声音微微颤抖,“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森林吗?”
“什么样的森林?”
无霜子好奇道。
“知道为什么叫做无生海吗?”
伙计神秘兮兮地说道:“意思就是说,进了那片林海,就有死无生,有去无回!”
“哦?有这么恐怖吗?”
天杰深感好奇,突然插话道。
“两位有所不知。传说那无生海里面,毒蛇猛兽自不必说,还藏着好多妖魔鬼怪。这岩溪镇上的人,从来都不敢踏入半步。”
伙计突然放低声音,声细若蚊,好像生怕有人听见似的。
“前些年,有个外地的客商,由于不知情,骑着马,误闯到了那里面去。后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一边奔跑一边狂叫,像疯了一样。跑到镇上就瘫在了街边,脸白得像一张纸,直呼:‘见鬼了!见鬼了!’”
“怎么回事?”
天杰和无霜子异口同声地问道。
伙计狠狠地吞了一泡口水,继续说道:“人们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看到一个白衣人,刚想上去问路。谁想到,那人突然就变成了一条大白蛇,抬起头来有几层楼那么高,把他的马给一口吞了!说完这些,他人就像中了邪,全身筛糠一样抖得厉害,再也说不出话来。还没等人们把他送去医馆,就一命呜呼了!”
伙计说完,兀自惊悚不安,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天杰和无霜子听完,两人相视一笑,心想,这不就是龙白那条大蛇嘛!
伙计见他们两人竟然还敢笑,丝毫没有惧色,顿时感觉莫名其妙。他摇摇头,置办酒菜去了。
不一会儿,伙计端着酒菜上来了。两人便如饿虎扑食一般,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真是饿坏了!两人手抓着牛肉,拼命地撕扯着,咀嚼着,狼吞虎咽,弄得脸庞上尽是油脂。那吃相令人不忍直视。
“来,杰弟,干一个!”
无霜子端起酒杯,邀喝道。
“无霜兄,辛苦你了!来,干!”
天杰也举起酒杯,致敬道。
两人一饮而尽。
“好酒!”
天杰脱口赞到。
夜郎国人好酒,天杰也不例外。自小就陪着父亲喝两盅,故而深谙酒品。
“这是什么酒?”
天杰叫来伙计问道。
“这是本地产的香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