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笑盈盈地问道:“客官觉得这酒味道怎么样?”
“不错!又香又醇,好喝!”
天杰赞不绝口。
不知不觉,两人喝光了一壶。
“小二,添酒来!”
天杰酒兴正盛,感觉不过瘾,又呼唤伙计道。
“杰弟,不喝了吧?”
无霜子有些不胜酒力,忙劝道。
“没事,今天辛苦无霜兄你了!天杰无以回报,就陪你喝个尽兴!”
天杰豪情满怀地说道。
无霜子见他如此重情重义,也不好意思拒绝,再多说什么。
酒一杯接着一杯,话一句接着一句,两人越喝越过瘾,越聊越兴奋,越兴奋就越想喝。
最后,两人竟然好像再也无所顾忌,开怀豪饮起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平时滴酒不沾的无霜子,和平时陪父亲喝两杯的天杰,两人在酒精的刺激下,越喝越聊得来,越聊得来就越喝。
伙计,跑了六趟;酒,喝了六壶。
无霜子已经坐不稳了,他枕着一只手臂,半趴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兀自还举着酒杯,对着天杰叫道:“杰弟,来,喝!喝……”
话音未落,他骨碌一下就滚落下来,跌倒在地,变成了一只大白鸟,现出原形来。
此时的天杰,也已满脸通红,醉眼朦胧。朦胧中,见眼前一团雪白,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一头栽倒,也滚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店里还有两三桌客人,见此情形,突然惊叫起来,店里顿时一片骚乱。人们吓得屁滚尿流,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夺路而逃。撞得桌椅东倒西歪,杯盘狼藉。好像天降横祸,将酒店捣得个稀碎。
掌
柜和伙计闻声赶来,见原来天杰和无霜子喝酒的那张桌子的地上,躺着一个小孩和一只雪白的大鸟,不禁吓得面如土色。好像见到了妖魔鬼怪一样,惊恐地大呼小叫起来:“有妖怪!有妖怪!”
一边叫,一边跟着四散奔逃的客人,急冲出门去。
场面如此混乱之下的天杰和无霜子,醉成烂泥,不省人事。
不一会儿,镇首大人带着衙役,赶到店里,将天杰和大鸟抬回了衙门。
街道两旁,围观的人们挤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不知过了多久,天杰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感觉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抬不起来。他勉强地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只见周遭一片漆黑。一时想不起来身在哪里,感觉头昏眼花,便又一头栽倒在地,沉沉睡去。
等到天杰再次醒来,他才感觉头轻了不少,视力也不再模糊,神思也不再恍惚,人清醒了许多。
天杰挣扎着坐了起来,感觉身子发虚,好像被掏空了一样,软弱无力。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毛绒绒的。借着微弱的光亮,只觉得影影绰绰地泛着一片白。
天杰用手摸去,摸到了一把羽毛,柔软丝滑,心里直犯嘀咕:“这是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才猛地想起来,原来是无霜子这个大鸟人。
“不是在店里喝酒么?怎么到了这里?”
天杰心想。脑子里只记得喝酒时的情形,却全然忘记了烂醉之后的事情。
“这是在哪里?”
天杰疑惑不解,自言自语地抬眼四顾。
这时他看到,眼前一排粗如大腿的栅栏,微弱的光线从栅栏外透射进来,房间里勉强有些亮光。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和无霜子俩人,竟然处在一个三面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
“这怎么看着就像一个牢房呀?”
天杰暗自吃惊到。
他急忙扶着墙壁,挣扎着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栅栏前,把头抵在栅栏之间朝外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只吓得他心中连连叫苦。只见对面一排排连着的小房间,也是清一色的这样的栅栏。果然猜得不错,这里竟然就是牢房!
天杰傻了眼,自己和无霜子喝酒时,俩人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竟然平白无故地就把自己喝到了牢房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杰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回过身来,看见无霜子那副大白鸟的模样,这才恍然大悟。
“敢情是把我们俩当做妖魔鬼怪给关了!”
天杰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