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现,的确是个意外。”
“原本早就想来向陛下回禀,可大哥的婚事闹了沸沸扬扬,府内人多,臣妇也被盯得紧,所以才晚了些。”
她不忘把亲事的麻烦撇出来,也是在阴恻恻的怪罪齐霄帝放任不管。
齐霄帝早被眼前的消息惊得兴奋不已,哪还有心思去琢磨柳月初是否在阴阳怪气?!
“他这件事办得妥当巧妙,十分巧妙,值得一个大赞!”
齐霄帝夸赞,不是因为袁厝现了矿脉,而是把消息给了柳月初。
否则让太子先知晓,或者秦慕颜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模样,完全不可估量了!
齐霄帝已经开始琢磨如何调遣军队过去,开挖矿脉。
可若大动干戈的调军,事情就会被人知晓,他突然有暗中行事的心思,不想朝堂纠葛……
所以玉贵妃为何给柳家赐婚?齐霄帝不由散的思忖。
毫无疑问,为了钱,可左丞府要钱,怕不是单纯嫁个姑娘那么简单,也许是为了圈养手中的兵……
“老三和他这个亲娘太不安稳了!”
他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行了,由朕想一想,朕会让人与他单线联系。”
“那柳家亲事的事?”
柳月初此时才敢提一句。
她本是被喊到宫中挨骂的,但现在齐霄帝巴不得捧着柳家当宝贝,她反而想要点儿功劳。
齐霄帝很想板着脸,奈何心潮澎湃,实在忍不住,“陈郡主不是要回京了?让她出面,把这件事拦下。”
柳月初颇有意外,陛下这是还想看左丞府演戏?想看陈郡主故意和左丞府打一架?
“您总得给句话,让柳家心里有底吧?我大哥虽然不怎么样,但柳家马场的种马培育,也是贴补了军中空白,也是能给陛下立功的。”
她此时抬举了柳慕升一句。
齐霄帝摸了摸胡须,“去吧,朕自有打算。程海啊,别让她累着,赐抬辇,回家好好的养胎,别瞎胡闹。”
他毫不客气的把柳月初撵走,更是把她的情书给留下了。
柳月初度过这一关,自然不想再纠结几封信的事。反正袁厝给她的情书还有很多封,也不差这几个了。
坐着抬辇离开御书房,程海一直都陪着。
到了宫门口,他是亲自扶着柳月初上了马车,给足了体面,柳月初才乐滋滋的离去了。
程海这一架势虽无话,可看在眼中的人都明白,陛下是袒护柳家的,绝不会逼着柳慕升真把左丞府的“绿帽子”
戴上。
程海一路慢条斯理的回到了御书房,“陛下,柳宜人已经送走了。”
他悄声回禀。
齐霄帝呆呆地坐在御案之前,看着柳月初刚刚拼凑在一起的图,“朕突然好奇一件事。”
“陛下吩咐?”
程海忙问。
齐霄帝看着他,“你说,她知不知道,袁厝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