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个鬼叫出来,你就知道了。”
秦澜看着与性格与外貌反差极大的段立德,无奈摇头。
说着把燃魂香点燃,伴随着香烟袅袅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头出现在段立德的视线里。
段立德看见来人,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那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憨样,立马走到老人身旁,充满关切的问对方,“严大爷,您怎么还没走?”
老人看着他叹了口气,“小段,你这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我不放心你啊。”
“嘿嘿,我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过来了,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倒是您,都过了尾七咋还没走,可别耽误您投胎。”
严大爷苦笑着摇了摇头,“小段,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瘫痪在床的时候连我儿女都不理我,也就是你每天下班给我翻身擦身体,给我喂饭。”
摆摆手,示意段立德不要说话,严大爷继续说,“我瘫了八年,你照顾了我七年半,你总说你这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妈,只把我当你爹。可是我这个爹,哎,对不起你啊。”
段立德脸一板,严肃的看着严大爷的鬼魂,“照顾你是我自愿的,你哪里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说着转头看向秦澜,“秦仙女,严大爷本名严盛年,两个月前就病故了,烦您送他去投胎,这个费用我另外刷给您。”
“我不会走的,看你孤身一人,我不放心。”
严盛年坚持道。
“秦仙女都说了,我的姻缘5o岁以后就来了,我今年都48了,马上就有伴了,您还有什么可担心。”
段立德见自己的劝说无效,声音逐渐开始崩溃。
秦澜一脸严肃的看着严大爷,“严盛年,你可知你久留人间不走,时日一长以后不说再投胎,甚至都可能会直接灰飞烟灭。”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没办法。”
严大爷心一横,索性将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肯离开的原因说了出来,“我的子女们,怀疑他藏了我的钱,正在商量要用非常规手段对付他。”
“哦?”
秦澜挑眉,“什么非常规手段?”
“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找了个东南亚的咒术师,要给他下降头。”
严大爷鬼魂逗留太久,到底记忆开始模糊。
“好像说要用到小段的头,指甲和带着气息的贴身物品。我没办法,只能守在他家,不让他们来。”
原来段立德家不是没招贼,是那伙“贼”
被严大爷严防死守着没成功。
“他们为什么觉得段立德拿了你的钱?”
秦澜疑惑道,“看他的面相,他近期都没有意外之财入账。”
“说来也怪我,瘫痪在床上的时候一直是小段在照顾我,我就想着到时候立个遗嘱,把我住的房子留给小段,再把钱给我那些不孝子女分一分。”
严大爷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相互的,小段对他好,他也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
只是他没想到,子女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觉得段立德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是带着目的的,想要他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