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风认得这个小丫鬟,是伺候在姨母身边的人,叫春芸。
他剑眉蹙了一下。
“弟妹,姨母院里的人,怎么会跑到你这儿来?”
“阿颂,你来说。”
薛清颂有些激动地说道:
“哥,这个小丫头在我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像贼!”
“媳妇走的时候,叫我跟兰枝守好院子,不能让贼进来。”
“我可听媳妇的话了,贼一来,我就按照媳妇教我的方法,一下就把贼给捉住了!”
薛清颂拍着胸脯,自豪满满。
这时,兰枝也解释道:
“大爷,夫人她其实早有预料,蓄意陷害夫人的人定会为了将证据坐实,将赃物塞到我们院子里。”
“果不其然,奴和二爷在南院里守着,没多久就见春芸鬼鬼祟祟地混进我们院里来,想把一包药粉扔进主屋里。”
兰枝把缴来的药粉递给薛清风。
薛清风的脸色慢慢阴沉下去。
“叫郎中来验药!”
殷氏听到这番话,瞬间明白自己是被沈夏真摆了一道了!
她气得直发抖,指着沈夏真劈头盖脸地骂:
“沈夏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早就怀疑是我做的?”
“有你这么当媳妇的吗?我是你姨母,你应该敬畏我尊重我,谁给你的胆子怀疑我?老大都没发话,你算个老几?!”
看着殷氏对沈夏真大吼大叫,薛清颂不乐意了。
“你对我媳妇凶什么?!她是我媳妇儿,我不准你吼她!”
“你……!你这个……!”
殷氏真的要被气死了,恨不得连薛清颂一起骂!
沈夏真把薛清颂拉到身后,护着他。
“阿颂,你别同你姨母吵。”
他一个大傻个,哪里有吵得过殷氏的份儿。
要是惹恼了殷氏,殷氏又要打他了。
不过,看着被气得眼睛快不是眼睛,鼻子快不是鼻子的殷氏,沈夏真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
“姨母,我好像没说是你做的吧?你着急什么啊?”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是怕你的人一会儿将你供出来吗?”
沈夏真话一落,薛清风怀疑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殷氏心虚不敢回看薛清风,嘴却比石头还硬:
“你少污蔑我!清雅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难道我会害她不成?”
看着一旁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春芸,殷氏三两步过去,一手就拧住春芸的耳朵。
“肯定是你这个贱奴品行不端,一会儿要是查出真的是你害了清雅,看我怎么收拾你!”
春芸连连喊疼,一直跪在地上求饶。
“夫人,就算是给奴十个胆子,奴也不敢呀!”
“奴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您……啊!!!”
春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氏更加用力地拧了一下耳朵。
春芸的耳朵都快被拧成麻花了,扭成一团像是要滴血,看着就疼。
殷氏咬牙切齿瞪着她。
“我警告你,一会儿在大爷面前,有什么就说什么,要是敢胡乱攀扯……你不为了你自己想想,也该为了你远在南部的家人想想吧!”
殷氏松开她的耳朵,春芸跪在地上顿时不敢说话了,一手摸着耳朵,一手委屈地抹着眼泪。
来了两个郎中过来验药。
很快就查出这包药粉里的毒与被下在薛清雅的饮食中的毒是同一种!
幸好毒性较弱,误食只会让人腹痛不止,薛清雅吃的也不多,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