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毒还是伤了薛清雅的元气,可以说,她这一年辛辛苦苦休养起来的身体,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薛清风是何等地担心薛清雅,一听到验药的结果,一脚将春芸踹到在地。
春芸吐了一口黄水出来,匍匐在地上忍不住地发抖,她不敢看薛清风,光是听到薛清风满是威慑的语气响在头顶,她都怕的不行。
薛清风这冷面阎王的传闻,可不是开玩笑的!
“到底是谁指使的你?说出来,我可饶你一命!”
薛清风握住腰间长剑,指甲磨在剑鞘繁复雕刻的纹路上,发出“咔哒咔哒”
的声音,像是催命的符号。
春芸胆战心惊地用余光瞥了殷氏一眼。
殷氏丝毫没有要为她说话的意思,还拿眼神警告她。
唇语好像在说:“你要是敢说一个字,你全家都死定了!”
春芸是彻底心死了。
她趴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她战战兢兢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像是全豁出去了一般:
“无、人、指、使!”
“所有的一切,都是奴一人所为,一人计划,与二夫人无关,更与殷夫人无关!”
“是奴羡慕三小姐有如此好的出身,有大爷捧在手心里的宠爱,可我什么也没有!我只能为奴为婢!”
“奴妒,奴恨,所以才在三小姐的饮食里下毒,想叫三小姐吃吃苦头。”
“千错万错,都是奴一个人的错!求大爷饶了奴一命,求大爷饶了奴的家人!”
春芸一下接着一下地在薛清风面前磕头,额头全都磕破了,血弄湿了一地。
薛清风的手捏紧了剑柄,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恨不得一剑抽出来将这胆大包天的小丫头捅死。
但最后一丝理智拦住了他。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愿意开口。”
“既然你嘴硬的厉害,那就先拖下去打四十家棍!”
“清雅身上受的苦,你拿千倍百倍来偿!!”
薛清风那双清冷无情的眸子染上了猩红。
他现在很愤怒。
可不能将真正加害薛清雅的人揪出来,他更觉得憋屈!
家丁将春芸拖走,春芸似乎早就料到结局,无力反抗,脸上是死一般的绝望。
而殷氏,从始至终冷漠地看着春芸被拖走,心里只有今晚逃过一劫的庆幸。
一个小丫头而已,死了就死了,可千万不能把她捅出来!
殷氏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嵌进肉里。
只是这次又没能搞到沈夏真,真是不甘心!
沈夏真身边那个叫兰枝的小丫头也真是碍眼,一次两次地同她作对!
本来她不想收拾那个小丫头,可现在看来,这个碍事的人,还是跟沈夏真一起解决了为好!
殷氏越想心里越不舒畅,人都快气炸了,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就灰溜溜地走了。
薛清颂看着殷氏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对殷氏做鬼脸。
“欺负媳妇儿的坏人,以后都不准你来了!”
说着,又拉着沈夏真的手,用撒娇的语气说:
“媳妇儿,刚刚你保护我,我真的好开心。”
“但是大哥说,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我来保护媳妇儿。”
“所以,下次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说着,薛清颂又打了个哈欠,像是困了,但他还是强撑着精神说:
“媳妇儿,我今天的表现好不好?”
“有没有什么奖励?”
“能不能奖励我晚上跟你一起睡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