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了,只是出口也尽被封锁,这三人竟被困在了此地,不知如何脱身。
三人搜索了数日后,刘氏兄弟忽然不见了踪影。冯阳四处寻找,在最顶层一间房中见到了正赤||条条交缠一起的二人。
彼时自然是震惊无比,脱口叫道“刘昶、刘崇,你们在做什么?”
那二人却维持交合姿势,转过身对他笑道“你说我们在做什么?”
冯阳怒斥其不知廉耻,不料那二人充耳不闻,竟当着他的面愈纠缠得如胶似漆,秽乱得不堪入目。
冯阳气冲冲离了第七层楼去往别处,然而过了小半日,那兄弟二人却是满脸铁青,前来杀他泄愤。
当时一波三折,如今简单说来,不过是场误会。冯阳以为刘氏兄弟本性如此,刘氏兄弟却以为是冯阳动了手脚陷害他二人。
沈月檀沉吟道“如此说来,他兄弟二人也是身不由己?这都多少回了?”
冯阳又苦笑起来,叹道“第七回。只是不知这处秘境到底有什么关窍,连应对之法也寻不到。”
冯阳和刘氏兄弟毫无头绪,然而沈月檀却多少心中有数,故而沉吟不语。
这便是孕育界灵的秘仪了。
阴阳交泰、感应而生,秘仪用的便是最原始、最不加修饰的夫妻之礼。至于为何选了刘昶、刘崇,只怕是秘境内人选稀少,便退而求其次,选了彼此间羁绊最深的二人。能为界灵诞生而献祭,是莫大的机缘与荣幸,然则兄弟相煎、伦常大乱……只怕也是场无妄之灾。
他见冯阳似笑非笑,挑眉道“冯兄有何见教?”
冯阳咳嗽一声,期期艾艾道“不敢不敢……只是沈公子见了那等……嗯场合,倒是十分镇定。”
沈月檀略略愣住,那等风月香艳的合欢场合,还是在男子之间,他两世为人也是平生仅见,之所以不曾被吓住,不过是被界灵之事分了心神,无暇两顾罢了。如今听冯阳一提,到底生出了几分尴尬,不由皱起眉来,冷道“如今险象环生,哪一件事不比这重要,他人私密,何足挂齿?”
竟装出了几分风月老手的模样来。
冯阳反倒被他唬得一愣,喃喃道“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子弟,见多识广,是在下肤浅了。”
沈月檀也不否认,仰头打量着四周雕梁画栋,只道“我去四处瞧瞧,说不定有什么阵法。”
话音未落,隔着纱帘传来了刘崇的惊呼,连声道“哥哥!哥哥!”
沈月檀与冯阳视线交错,飞身穿过纱帘冲向那兄弟二人所在之处,入目的情景却太过匪夷所思,不由得令人大吃一惊。
刘崇将兄长上身紧紧抱在怀里,刘昶衣衫凌乱,只勉强盖住了下肢,胸膛腰腹零落着可疑淤痕,此刻紧闭双眼,面无血色,颗颗汗珠顺着俊丽面容滚落。
众人视线汇聚处,赫然可见这青年原本平缓结实的腹部,此刻竟仿若身怀六甲的妇人一般高高隆起,吹气般飞膨胀,仿佛有什么怪物要破壳而出,竟撑得腹部肌肤几近透明。
冯阳拔出腰间长剑,沉声道“必有妖邪临世,当趁其降生前除去!”
话音起时足下未停,大步走近刘昶,挺剑欲刺破其腹部,沈月檀、刘崇异口同声大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