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师尊带着我,亲眼看着妫夜雪穿着嫁衣,杀了她的未婚夫,手下将领个个迅猛如虎。”
钟离英从往事中回过神,笑着抓了一把瓜子,“那些精兵良将,那些嫁妆,那样的才能与魄力……有些东西生来没有,是要付出太多太多才能得到的。”
连山月道:“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有没有安慰到你?”
钟离
英支着下巴,“没有诶,而且她马上又要有了。”
“她不是被关起来,生不如死了吗?”
妫夜雪被囚禁于紫薇境是钟离英告诉她的,难道现在他要救老情人?
钟离英哈哈大笑,“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死亡才是终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必定能翻身,怎会有生不如死呢。至于要不要帮她,嗯,这得看结果,她要是连紫薇境都出不来,又怎么值得我帮她呢?”
还是那个熟悉的钟离英,没有必胜的把握,根本不想出手。不过连山月还是觉得他会帮助妫夜雪,毕竟蓬莱在妫夜雪手里,他还有点机会,在妫明珠手里,那就彻底与他无缘了。
纸做的小人很快就把女儿接了回来,小妫成璧欢呼着扑到连山月怀里。
连山月摸摸她细软的头发:“今天在私塾有没有很乖啊?”
“很乖的!”
“今天都学了些什么?”
“有很多哦,学了《孟子》,还有……”
钟离英看了一会儿,不甘寂寞地加入她们母女的对话,一本正经地要考一考小妫成璧。
连山月发现,钟离英确实有点东西,他一个修道之人,儒家学识竟也不差。
没多久,约好的酒楼按时送来了饭菜。
连山月看着一道道精美菜品,疑惑地问送菜之人:“你们是不是送错了,我没有要这么多菜?”
“没有送错。”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刚刚醒来的南宫固。
“是我定的,前来求医辛苦
姑娘了,这顿饭自当由我来请。”
他说,“自作主张,还请连姑娘不要见怪。”
连山月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基本都是她和妫成璧爱吃的。
“怎么会,南宫公子客气了。”
有人请吃饭,还贴心地点她喜欢的,有什么好说的。
然而吃完饭,她才知道这人竟然是别有用心。
钟离英刚刚走了,女儿在院子玩毽子,南宫固神态严肃,向她行了一礼。
“请连姑娘好心,救一救我夫人。”
“公子与夫人伉俪情深很敬佩,但是救死人,这我办不到啊。”
南宫固苦笑:“什么伉俪情深,我待她如同亲妹,不过是担个虚名,将她接到我家中,希望她好过些,谁知道竟害她香消玉殒。”
有故事!
连山月八卦之心动了。
南宫固道:“连姑娘是否听我弟弟说过,亡妻宛如?实际上不是宛如,是万如。她的母亲,正是剑圣裴觉的弟子万尺寒。”
“……他们没有告诉过我。”
南宫固心思百转,表情未变:“也对,这些陈年旧事,哪里值得告诉连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