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米舒?”
沈政年轻笑,“你怎么突然在意她了?”
有些事情还真是旁观者清。
周霁川无奈道:“缪蓝怀孕了,你最好把你身边的女人清掉。”
“又不是宫斗剧,你想太多了。”
何况米舒是父亲派给沈政年的人,这些年忠心耿耿,从来没有二心,更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他很信任她,否则也不会派她去接缪蓝产检。
“为了万无一失而已,等缪蓝孩子生下来了,你再让她回来也不迟。”
周霁川是真心把沈政年当朋友才说这些。
听与不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
在医院接到缪蓝,她拿着医生给的化验单,不懂那些数据,但还是耐心看着,对这个孩子,也是格外在意。
“沈总。”
米舒先看到沈政年,缪蓝这才抬头,“你不有工作吗?怎么又来了?”
“不是什么大事,提前结束了就来了。”
他从缪蓝手上拿过化验单,看得认真,却看不出什么内容,还是要开口问:“医生怎么说?”
“现在才一个月,还看不出什么,但也没什么问题。”
“那我先送你回家。”
夫妻这些年缪蓝都冷淡至极,就因为这个孩子,前几年的隔阂不见了,陌生疏离也在淡去,缪蓝主动挽住沈政年的手,不再跟他保持客气距离。
看了眼缪蓝的手,沈政年面容上浮现少见的温和,他转头看着米舒,“你回公司吧,这里有我。”
“好的。”
米舒点头离开。
回去路上,沈政年想起周霁川的话,到底有些挂心,“米舒是父亲的人,但是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换掉。”
他对缪蓝,有着无底线的溺爱。
“怎么突然这样说?”
缪蓝缓缓掀开眼皮,“她挺好的,很周到。”
“我只是怕你介意。”
“我没有那么小气。”
沈政年开着车,却莫名蹦出一句,“有时候我还挺希望你小气一点的呢。”
*
出院回到润园。
黎靖言不敢懈怠,早早派人将向臣接了回来,他在雪地里冻伤,脸上伤了很大一块,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便被周霁川转院,折腾到现在还没好。
只好贴上了创可贴遮挡。
生怕小姐看到他脸上的伤,便不喜欢他这张脸了。
可温妤眼里,只有数不尽的心疼,“你是不是傻,那种情况下就算丢掉我自己逃命也没关系的。”
她摸着向臣的脸,瘦了,骨头线条都明显了。
“那怎么行?”
向臣怎么也做不掉丢掉温妤自己跑掉,“是我没有开好车,才会害小姐受了伤,我才该死。”
“傻瓜。”
温妤笑着骂了句,“那如果没人来救我们,你就真的跟我一起死在那里了,你知不知道啊。”
“当然知道。”
向臣回答着,语气不曾有一刻的犹疑。
“你就这么想跟我死在一起?”
温妤逗弄着他,踮脚凑到他唇边,他不自然地抿唇,凸起的喉结在温妤眼下滚动,张力极强。
在向臣红着脸犯结巴时,温妤盯着他可口的唇,正要下手,门外突如其来的声音,叫停了她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