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走到嵬鹫面前,一把抱起哭得最凶的草妖,那草妖嘴还瘪着,忽然就停下不哭了。
他打了样儿,平叛军妖兵也陆续上前,各自抱回小妖。
“事先说明白,抓孩子的事儿不是我干的。”
嵬鹫拍了拍手,两个随从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老头走上前。
沈惊鸿定睛一看,那老头竟是黑蛟!
嵬鹫指着黑蛟,接着道:“是这人抓了小孩送到我那儿,给我出馊主意让我拿小孩威胁你,让我给他解移魂术。”
嵬鹫冷哼一声,“移魂术虽然是我祖上发明,但为族人不齿,我族早就没人修习这种下三滥术法了。”
黑蛟口中被塞了布团,呜呜说不出一个字。
“这个人可否也交由我处置?”
沈惊鸿温声道,“我还有事想请教此人。”
“好说。”
嵬鹫大手一挥,随从押着黑蛟便走向他们。
事毕,嵬鹫完全没有逗留为难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
“且慢。”
沈惊鸿身后,一直沉默的沈醉突然道,“正好尊驾在此,朕有一事,想与尊驾商议。”
沈醉没戴遮脸的面具,那嵬鹫大喇喇顺着沈醉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没露出多数人第一次见沈醉样貌的痴态,只平平常常一点头:“还以为妖王打算藏在人堆儿里不出来呢,我就装不知道,行吧,敢问陛下想谈什么?”
“建蓄灵渠。”
沈醉开门见山,“经怒河汇到碧湖,再流往域北。”
嵬鹫眯了眯眼,双手抱在胸前:“你说的轻松,引水这事儿不是没人试过,可我域北千年间也未多出哪怕一条河,一千年都没人办成的事儿,你能?”
“能。”
沈醉道,“朕画图纸给你。”
嵬鹫抬眼看了看平叛军兵营挂着的招牌,大笑一声:“我是一个怂人,没胆子进妖王大帐,不知妖王肯不肯屈尊到我帐里来画?”
“荣幸,”
沈醉应道,“请尊驾带路。”
沈醉向前走,身后一众亲兵侍卫齐齐跟上。
“等等,”
嵬鹫又道,“说了我是怂人,妖王只能带一个护卫随行。”
沈惊鸿大步上前,扯了扯沈醉袖口,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附到沈醉耳边道:“带我!我知道你手下高手如云,你我又是初识,你虽然不说,但你肯定已经嗅出我不是妖族,你不信我我理解,但……”
“我信你。”
沈醉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