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秋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见状脸上带着歉意说:“我要向你道歉,未经允许就……”
“没关系,可以理解。”
阿特莫尔摆了摆手,“毕竟你们,不对,现在应该是我们了,也是为了任务的安全性考虑。”
“哎,要是我也是异能者就好了……”
“那你们还是要走吗?”
阿特莫尔揉了揉脸,刚刚一瞬间的沮丧被他揉开,重新化作振奋的精神状态。
“没错。”
临走前鹿鸣秋提醒说:“最近不会很太平,小心一点儿。”
两个人离开这间二层小楼,顺着街往里面走去。路上燕衔川问:“就这么直接走,把他放在外面自由活动?”
“黑格在监视他,而我也不是简单只放了一个烙印。”
鹿鸣秋说,“我说过,如果他泄密,就会死。”
“这也是你异能的一个用法?”
燕衔川说着,感叹道,“真是很好用。”
“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觉醒异能的?”
她好奇地问。
路上的行人不算多,西区有一半人只喜欢在晚上活动,薄雾轻飘飘地弥散在空中,雾里带着淡淡的机油味儿,以及巷口早餐铺中传出的食物香气。
她们两个并肩走着,闲适地就像是早起约好一同散步的友人,氛围融洽。
“在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法律规定,omega17岁成年,正好是高中毕业的年纪,大多数o在这时候就会定下婚约,到2o岁就结婚。”
“我在学校有一个朋友,她不想嫁人,或者说,不想太早嫁人,但是家里不同意。”
鹿鸣秋半垂着眼,说话的声音比身边的晨雾还轻,“我去了她的订婚宴,第二天,又参加了她的葬礼。”
“她的家人说,她是失足坠楼,但我不信。我动用了家里的关系,把那个订婚对象抓过来,问清了她的死因。”
“她死在床上,死于性虐。”
“我很抱歉。”
燕衔川说,带着关心。
鹿鸣秋忽然笑了下,摇了摇头,“不,你才不会。”
她抿了抿唇,轻飘飘地说,“其实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她是三等公民出身,因为穷,在学校里有些受排挤,我偶尔会帮她几次,仅此而已。”
“但就是那一瞬间。那个男人,那个a1pha,他一点儿悔恨都没有,叫嚣着她是他的所有物,想干什么都行,她家里人也收了钱,默认了这个说法,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看着他,心里就想,怎么不去死呢?”
“我猜他死了。”
燕衔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