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接着我了烧,医生看过说是受了惊吓,实际上是觉醒了异能。”
鹿鸣秋说,“很突然的过程,也没有预兆。”
或许是她那一瞬间的渴望太过强烈,又或许是她积压着的数不清的质问与不甘燃烧了她的灵魂,那火焰足够旺盛,才凝聚出能满足她野望的利刃。
燕衔川并没有表什么观点,反而停下了脚步,在卖汉堡薯条的快餐店买了两个草莓甜筒,递给鹿鸣秋一个。
“吃甜食会让心情好一些。”
她说。
“我看起来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吗?”
鹿鸣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粉色冰淇淋球。
“看起来不像,但提到逝去的人,人总是会感到心情沉重。”
燕衔川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仿佛也很忧愁似的,“可怜的人,愿她下辈子可以有自我选择的权利,有一段美满幸福的生活。”
冰淇淋充满着劣质香精味儿,甜的腻人,鹿鸣秋却把它一口口吃光了,她淡淡道:“希望吧。”
虽然她不觉得说这话的人是在真心替逝者感到惋惜。
但她的确很体贴。
“为什么我们这么多据点啊?”
站在一个新两居室里,燕衔川由衷地问。
“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有。”
鹿鸣秋难得自内心地弯起眼睛,“这是其他成员负责的任务。”
说完这句话,她后知后觉地反应到,最近几次真心想要笑出来,都是和眼前这人有关。
说是为了安抚对方情绪,但自己似乎也有些过于放松了,怎么什么隐私都往外说。这些往事,她连苏虹都没告诉过,组织里的其他人更是没有,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燕衔川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正是因为她什么都不在乎,自己才松了口。就好像人喜欢对陌生人倾吐心事,不正是因为如此吗?
只是,她看着正四处走动,像是在巡视新领地的人,看她拿起空的饼干盒摇晃,看她试沙的柔软程度,升起来的警惕心,忽然又缓缓消失了。
她心里藏的事太多太多,像是一汪沼泽,拉着她的脚下坠,有一个能倾诉的人,而且她还不会胡乱点评,这种体验实在难得。
“我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鹿鸣秋还是这样说了一嘴。
“我很有诚信的。”
燕衔川做了个拉拉锁的手势,“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作为交换,我是不是应该说个我自己的。”
她一脸郑重地说,“互相持有对方秘密的关系才是最稳固的。”
“那你有什么秘密?”
鹿鸣秋眼神微动,状似随意般问。
“我……”
燕衔川张了张嘴,忽然卡壳了,我了半天,最后憋出来几个字,“……我不知道。”
“我是个光明正大的人,没有秘密。”
她像是给自己奖杯一样下出结论。
鹿鸣秋:……
“正常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你怎么会没有呢?”
鹿鸣秋徐徐善诱,“你再仔细想一想。”
“你说的很有道理。”
对方的话深深打动了她,燕衔川思索一番,“我有秘密,但我得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