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了闭眼,沈今禾吼道:“……当然不是!”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两个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不要把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扯进来!”
闻言系统直接蹦跶到她面前:“怎么还生气了,哎,我随口一说,你不要火气这么大嘛。”
沈今禾也不明白自己突然怎么了,为什么要对系统生气,难不成她真的喜欢上李怀远,被系统戳了几句所以就恼羞成怒了?
不行,坚决不行!看来得躲躲李怀远了。
可是任务怎么办?不接触李怀远狗血任务就没办法完成。此刻,脑海里似有两个小人,一左一右地抱臂舌战,她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想把他们全都晃出去。
可惜最后谁也没出去,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冬至。
晓云舒瑞,罗袜新成,这一天风干冷干冷的,说是阳来复,却一点也没有要冲破寒气的迹象,侍奉完主院的午膳后,大伙儿围在一口暖炉旁煮饺子吃。
汤口鲜美,沈今禾吃的有些急,正张着口哈气。
这时,突然从后门外进来个运菜的小贩,瞧着有些面生,抱着个大箩筐将她一撞。
还没等她反应上来,那人就已经推着车出府去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沈今禾还来不及思索,低头一看,就见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纸条。
背过人烟处打开来看,她神色一凛,这字……竟然是驸马的笔迹!
只见上面写着:“天宝失玉皆在吕,上下同义不同形。杖乡老翁几何许,只在丙辰不在书。”
这是什么意思?
驸马为什么要冒险让人给她送纸条?难道他有危险?不对,依照驸马的秉性,即使预料到自己有难,也绝不会连累旁人。
那能是什么事情呢?
主院内室。
沈今禾与李怀远皆盘着腿端坐在榻上,呼吸急促,神情严肃,四周帷幔铺天盖地,将人影牢牢挡住。
作为世子府最安全的地方,这是他们俩第三次在这里交换情报了。
虽说沈今禾只来过三次,但这里的一应物品摆件,她却闭着眼都如数家珍。不是因为李怀远的屋子太过空旷,实在是他强迫症有点严重,所有的东西用过之后必须物归原位。
榻边小竹几上永远不变的老三样,左上方的茶具、中间一本文集,右侧一把短刀。要不是那个文集每次见都不一样,她都要怀疑那几样东西是钉在边几上了。
李怀远掌心托着灯,照在那张白日收到的字条上。他身穿单衣,虚虚披了件外裳,一动不动,像是一尊佛入了定。
反观沈今禾,就远远没有如此专注了。满脑子都是,怎么又莫名其妙上了李怀远的床榻?虽说第三次已经比第一次淡定了许多,可还是免不了十分尴尬。
“此事你怎么看?”
良久,李怀远平静地抬了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