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慎拖着腔喊了声,见母后的神情,却又住了嘴,瞧那脸色,是恼了,再说下去,必会盛怒,得不偿失,还是不说的好。
可是不说?慎的心揪了下,不说,安素可要受苦了。
“安素那丫头子,也太失张,论理,也该让她吃吃教训,免得以后再给你惹出更大的乱子。”
太后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临走前嘟囔一句。
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往外走了两步,长叹一声,又回来,坐到御座上,烦燥的将眼前那份讨已诏扫到地上,又长叹一声,眼睛一迷,将临风喊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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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旨,着安美人即可去冷宫,向贵妃娘娘赔罪认错,任由贵妃娘娘处置。
王保英立在梅香阁院子中央,宣读太后的口谕。
明月和初一煞白着脸,一齐瞅着安素。
明月心中在感慨,这可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皇上是护着她的,可皇上之上还有太后。
太后了话,就是皇上也得让三分。
因为这件事,今后太后对她的好感也会降几分罢?
所有,有时候,真的是,不作不死。
安素却像没事人一样,接了旨,还是那付懒洋洋的模样,问明月和初一讨衣裳穿,又要这个钗子那个步摇的,认真打扮起来。
初一撅着嘴,往她头上插玉步摇,不开心的道:“小主,这么珍贵的宝贝,不等宴席上用,却要戴着去那个鬼地方,跌折了却不可惜?”
安素不理会她,继续在饰匣子里挑饰,往身上戴。
安素得承认,这一役,她是败了。
不过也不是全败,她其实早有想到会有这样一种结局。
皇上不敢动郑贵妃,要么息事宁人,要么权当不知。
皇上是两样都做到了,可惜的是,郑贵妃却开始挑衅。
这场战役打到现在,已经不是她和郑贵妃之间的恩仇,而是皇上和郑秀珠之间的恩怨因果。
女人心性!作死的不是她安素,而是这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郑秀珠郑贵妃。
如果一个人不懂得见好就收,非要挑衅老虎的权威,那才是真正的作死。
郑贵妃就是这么做的。
安素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位郑贵妃手中肯定握着能让皇上不得翻身的王牌,足以让这位帝王向她低头的把柄。
只是,这是什么样的把柄?能让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帝王伏呢?
这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安素嘴角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
这抹微笑让一旁与她穿衣的明月忍不住打个寒噤。
明月自认为聪明,可遇到安素以后,却觉得自己的脑子根本就不能算作是脑子,就是一盆浆糊。
一想起,马上要面对的尴尬和磋磨,明月的心都抖起来。
可这位小主却还能笑得出来。
她能笑得出来,是不是说明,她早就预想到了这结局?这一切又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呢?
那她冒着生命危险作这一处戏,难道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