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问你!”
“为主官者,教唆麾下军士于营前光明正大的聚众赌博,该当何罪?”
一时,全场寂然。
没人能想到,赵枭…
竟然要玩真的!要知道这罪可大了去了,军中赌博本就是离砍头只差一步的重罪,如若是军官则直接杀头。
而身为军官教唆下属赌博,还是光明正大的,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啊!
看这架势,是动真格了。
就在赵枭问之际,帐中一名军士终于挣开缚身的绳索,随之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营区,朝前部司马帐极奔去。
“我在问你,该当何罪?!”
那彭峻广闻言满脸冷汗,但见赵枭要吃老虎般的气势不由颤声道:
“这是死罪,但他…”
“那在大军开拔之际、在战时,带麾下军官私自出营饮酒,又是何罪?!”
“也是死罪,可是他…”
“他他他,他是你妈?再给老子哔哔一句连你一块办了!我这只讲军法!”
彭峻广闻言立刻噤声。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赵枭纯粹是一愣头青,就一疯子。自己再敢多言,说不准真要被一块搞死。章扬你自求多福吧。
没事惹这满口何罪何罪的疯子干啥?他会看你背景?完全不顾后果啊!
“呵,条条都是死罪啊。”
赵枭瞟了眼身后的章扬,抬手就要下令。
“彭峻广,你他娘的在说什么?!”
章扬就是再蠢,此时也感到不对。他先朝彭峻广吼了一嗓子,便朝赵枭厉声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可是左军范司马的外甥,你一小小校尉敢杀我?”
章扬话音很凶、表情狰狞,却总让人感觉不过是色厉内茬罢了。
“呵。”
“自恃军中有亲族做靠山,犯罪而借此威胁上级军官,又该当何罪?!”
彭峻广见已得罪章扬,再不能得罪赵枭,便索性将心一横回应道:
“亦是死罪。”
“那好,左右何在?!”
闻言,洛旼领四名死士从赵枭身后出列抱拳大声道:“请将军下令!”
“你等将这目无军法的狂徒。”
“枭示众!”
“是!”
那章扬闻言脸色瞬间煞白,他是真想不到这赵枭竟敢杀他。自己舅舅可是他顶头上司啊!他就真不怕吗?!
“赵枭你不能这样!我舅是司马!我舅是司马啊!你就不怕报复吗?!”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
“蛞噪,做事快些。”
“是!”
洛旼五人领命后,便拔出腰间长剑大步朝六神无主的章扬走去。
就在离其还有三步之时,一声大喊从营外传来:“赵兄弟!杀不得啊!”
“刀下留人啊赵兄弟!”
那章扬闻声面色狂喜,哈哈一笑便朝赵枭厉声道:“定是我舅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