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晚不跟着她耗时间了,擦擦眼泪,“姐姐,您就不要隐瞒了,我都知道这药方其中有一味药很珍贵,您是担心药方泄漏对不对。”
她‘唉’了一声,“好姐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这些,就把钥匙给妹妹,咱们去看看,也好说清楚,误会解开了,咱们就好好过日子,”
“我哪有什么钥匙,那里面不过些小玩意罢了。”
沈千樊又看向李知县,“既然是这样,那就请知县派人跟着我们去林府看看,打开柜子一看便知。”
听见这话林核立马呵斥他,“胡闹,林府是你想去就去的吗,当本官是什么,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讼棍也敢这般放肆!”
林惊晚那声,“天子犯错。。。。。。”
还没说完,就看见沈千樊像是被挑火了一样,薄唇一开一合,用扇子指着他一顿骂,“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腐蚀朝廷的米虫,区区林府,就是天子的寝室我也是想进就进的。”
他指着身后的牌匾,“你算个老几,一个六品官职还真的把自己当个鸟看了,你看看上面的几个字,明镜高悬。”
他走到林核面前,面对面交锋,“这几个字你是不认识吗,在这里没有官职,人人都是平头百姓,既有冤案为什么不配合,这桩案子我还就管到底了,我倒要看看林府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沈千樊语气一变,看向李知县,“兹事体大,事关御赐之物便马虎不得,请知县移步同我们去林府一探究竟。”
李知县莫名的配合,“去。”
沈千樊一把拽起林惊晚往外走,林暮尖细的声音响起,“不用去了,我想起来药方在哪里了。”
一行人纷纷停下,看向她,“药方丢了以后就只有孙医馆那边有记录,让他将药方拿来便是。”
这时候请的郎中也到了,沈千樊一甩袖子走回去,“好,那就先让郎中看看这身上的伤口是被什么所打,又是否真的得了疯病。”
林惊晚伸出胳膊让郎中把脉,又让他细细的查看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那郎中两条花白的眉毛一抖,最后起身对着李知县抱拳,“回禀知县大人,这女子只是身体虚寒,并无任何其它的症状。”
他又拿着林惊晚的胳膊,指着上面的一块淤青,“这个很明显是被鞭子抽打而成。”
又指着另一块,“这也很明显是个脚印,至于其它的,大概也是如此。”
沈千樊让他退下在一旁等候,“大家都看见了,林惊晚并无疯病,那为何林姑娘要说有疯病还日日送药,方才让你交出药方又支支吾吾,林惊晚一说起进宫的事你脸色就不正常,莫不是你在药中下毒!”
林核拍了一旁正在刷刷记录的衙役的桌子,“胡说,小暮为人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定是你们同这郎中算计好了,林惊晚有疯病一事人人都知道。”
林惊晚大惊,“我真的得病了不成,方才姐姐还说这件事情只有你们知道,怎么现在又人人都知晓。”
说完林惊晚慌乱的看了一眼李知县,“父亲,郎中是知县请的,您是在诬陷知县,我看您是不是了高热脑子糊涂了,正好郎中在这里,请他一并给您看看吧。”
孙医馆的老板匆匆赶来,素日孙医馆和林府来往密切,他立马就明白了林暮的意思,赶紧拟了方子揣在袖中。
一到了衙门立马跪下,揣着手说,“知县大人有所不知,林惊晚得的这个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根本查不出来毛病,只有犯了疯病的时候才能查出来啊。”
沈千樊面向知县,“依照他说的话,林惊晚现在是正常的,那更说明有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