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秋再想不到还有这个缘分,仔细想,桥上来往的人多了,却还是想不到是哪个。
“春夏里头能做的菜也有限,我也寻摸了几个别的,和你说的那几样口味大差不离,不如你便去问问她?”
宋家公子有些紧张:“这…这怎么好意思?”
池小秋奇道:“这怎么不好意思?”
他却不言语,好似又想着些隐秘的趣事,脸憋得通红,却透着些小得意。
池小秋看看自己被打回来的菜单,忽然想明白了:“让我过来做宴席,怕不是你家太太的主意吧!”
“是…是我荐了你家…”
“怪不得你娘…”
池小秋想着宋家太太,一副“虽瞧不上还得捏着鼻子看菜单”
的样儿,算是知道了因由。
看来,这花笺也不过是无妄之灾了。
“太太怎么了?”
池小秋也想不通,既是点头遂了儿子的意,为何还要来挑刺儿,纳闷问:“你家里可有什么忌口的规矩?”
没能从宋家公子口中挖出些有价值的消息,池小秋只能回家来,把这上上下下的菜色都捋了一遍,凡油炸的酱烧的,都给改成了蒸的煮的。
这宴里头既是有着宋小公子一片情义,就更得精心。
第二次,宋家太太依旧没给池小秋多几丝的笑。
她眼神如刀子,把这菜单从头都剔了一遍,指着一道问:“天麻只炖的是鱼头么?”
“这是整个的,最是讲究火候,炖出来的汤色如茶,最是润口。”
宋家太太连问了几道,也没寻出错来,忽而一皱眉:“你那都有些什么杯盘?”
池小秋一懵,这出门设宴,还能瞧得上她们店里的盘盏?她想了想,便问:“太太要备什么样的?”
宋太太一噎,旁边管事娘子便问:“可有赢杯椰杯这样的?”
池小秋也一愣,她是做菜的,并非是做杯子的,自是不晓得。
宋家太太这时方舒心了,问管事娘子:“你昨日荐的那家都有这些?”
池小秋便瞧着两个眼生的人过来,带了许多新鲜杯盘,一边展示一边道:“这时海螺壳磨出的,这是沉香木挖出,又拿金银丝绞了嵌出来的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