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坐在位子上笑的开怀,直到这一刻易辞才明白,太皇太后为什么要讲这些。
她……早就知道易温城在门外。
“你……算计我?”
易辞紧捏着拳头,怒火几乎要冲出她的脑袋,若不是仅有的一点理智拉扯着她,她不保证她不会冲上去,抓着太皇太后打一顿。
易辞闭上双眼,压着心底的怒火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算计她?
“为什么?”
太皇太后觉得好笑,“燕王是哀家的儿子,易温城是哀家的皇孙,你问哀家为什么?”
“可他现在是我的驸马,你现在在搅乱他平静的生活。”
易辞睁开眼,一双眸子闪着锐利的锋芒,烛火在她的黑瞳之中摇曳,遮去了她眼中的愤怒。
太皇太后坐了下来。
“他娶了谁都行,甚至于布衣出身的女子哀家都欣然接受,唯独你,不行。”
“你为何如此恨我?”
易辞不明白。
太皇太后端起手中的茶水抿了一口。
“要怪就怪……靖王是她的孩子。”
……
刚回到松园的易温城像是疯了一样,一扫平时的平静,房中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大婚之日易辞送来的东西几乎偶读被易温城摔了个粉碎,吓得整个松园的侍女小厮都瑟瑟的抖。
“驸马爷……”
松子担心的走了进来,还不等松子说完话,易温城一脚踹向了松子,顿时松子的身子如脱线风筝般飞出了几米远。
“不要叫我驸马爷!”
他吼道。
松子捂着胸口咳出几口鲜血,窒息的痛感疼得他想就此自尽,松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易温城。
“公子,你是怎……”
“滚!”
还没等松子说完话,又是几册竹书被扔了出来。
正当竹书要砸中松子之时,一双玉手挡在松子面前,稳稳当当的接住了砸过来的竹书。
“驸马爷这又是闹什么脾气?”
易温城刚想火就看到卞珩那张万年不变的面容,一时之间不知道这火是好还是不好。
不给易温城思考的机会,卞珩就走了进去,自顾自的帮易温城收拾了起来。
“驸马爷这是怎么了?”
他温笑着吩咐侍女进来收拾房屋,侍女有些后怕的看了一眼易温城,见他真的没有再次怒的意思,才敢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