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那日空口白牙,臣怕他是藐视权贵,故意陷害刘尚书一家,故暂时将其收押,待来日查明在做定论。”
“嗯。”
皇帝点了点头。
“此事事关科举,科举事关人才,人才事关国运。若是有人在考试之前便窃得题目,以滥竽充数,那便是败坏我国运康明的蠹虫!”
皇帝在龙椅上一拍,俨然怒的模样,“此事由大理寺主审,涉舞弊官员,严查不怠。”
早朝散去,刘尚书心里窝了一肚子忐忑,一肚子闷气,一肚子怨怒。
宫殿汉白玉的台阶之上,萧景年和6鸣泽望着刘尚书离去的背影,相视会心。
不一会儿两人回到了青云酒楼,望望对面的茶楼,依旧是人来人往的模样。但今天可不曾见到刘晋仁刘晋安两兄弟的身影。
“鸣泽,事情可妥当了?”
“难说哦。”
6鸣泽好像卖个关子,但随后悄悄说道,“不过刘尚书肯定耐不住性子的,一个平头百姓,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京兆府尹还没行动吗?”
萧景年似乎觉得慢了些。
6鸣泽吊儿郎当地说:“那不是刘尚书还没听到唱戏的吗?”
他话音刚落,果然对面的茶楼里响起来二胡与三弦的声音,伴随着悠悠的歌声,演着那词:“贡院喜吹王谢曲,行柳仁安晋利。原殿庙高门,笔下少才何惧?及第,及第,纵锦绣拾人语。”
“王爷觉得会不会过了点?人家王老板还是刘尚书家的亲眷呢。”
6鸣泽有点看热闹的意味。
“过了吗?刘尚书现在顾不得王老板了。”
萧景年盯着对面,靡靡之音,管弦丝竹,一派和乐,但马上便是大厦将倾。齐王的另一条臂膀,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果然不过半刻,就有一队官兵冲进了对面的茶楼里。
红衣蓝帽,手握佩刀,身持锁链。
“何人敢在此公然污蔑朝廷命官?”
官兵的态度并不好,一上来就拿了两个唱曲的,身后还有一些乐馆的伶人,说书的先生,甚至还有些年幼的稚子。
王有通傲慢地捋着嘴角的一撇胡子,“你们瞎了眼,敢在我这儿闹事儿,不知道我茶楼里都是些达官贵人吗?”
“管你什么茶楼,你们传唱的曲谣公然诬陷朝廷命官,必要将你捉拿归案!”
官兵也是拿红了眼,大街上都是传唱这歌的,他们早就拿不过来了。
王有通也被押了起来,他生气地啐了那官兵一脸唾沫,“你个混账东西,不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刑部尚书可是我的表叔,他家的公子,与我兄弟相称,你还敢拿我,小心进刑部吃板子!”
“瞧瞧你爷爷我穿的官衣,爷爷就是刑部的!”
那官兵丝毫不留情面,高声地挑衅,还嚣张得在他脸上拍了两下,“这话,你到刑部的大牢里在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