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说:“啊!你不信去问我姐。”
苏阳说完又忽的想起李梅说的,田苗苗不只是把他当哥哥,怕还有别的心思,脸一下通红。
黄小丽正盯着他看,说:“心虚了吧?”
苏阳故作镇定的说:“这有什么心虚的,妹妹就是妹妹。”
接着他转移话题,说:“我看你不像病了,你今天为什么不去学习?”
黄小丽把写的东西推给他看。
苏阳拿起一看,一个一个的字周围标一堆数码,他又看不懂,问:“这是什么?”
黄小丽说:“你让我干的,你还不知道。”
苏阳才明白,说:“你已经开始编电报密码了?”
黄小丽说:“啊。千万别乱说,小心别人偷走。”
苏阳高兴的又问:“你决定留下来了?”
黄小丽认真的给他点着头。
苏阳兴奋的一把握住她的手,说:“欢迎黄小丽同志加入我们阳城县委县大队。以后我们就是同志和战友了。”
黄小丽本笑的和花一样,却突然一下恼下脸来,嘟着嘴,抽回手,说:“我不是你的同志,也不是你的战友。”
苏阳的表情一下尬住了,问:“为什么?”
黄小丽嘟着嘴不言语,两人僵了好一会。苏阳不理解的盯着她,表情尴尬。黄小丽依然恼着脸,嘟着嘴,耷拉着眼皮,一会又抬起眼皮,看苏阳一眼,又立刻垂下眼皮。屋里落针可闻。苏阳猜不透她忽然转变态度的心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转身要下炕离开。
黄小丽又突然抬起眼皮,一对眸子亮晶晶的盯着苏阳,又一副受委屈的模样,说:“你摸我的手了,我要到李书记那里告你。”
苏阳更尴尬的说:“我只是握你的手。”
黄小丽说:“你就是摸我了,你必须对我负责,我一定到李书记那里告你。”
苏阳的脸从没有过得难堪,说:“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说着下着炕,穿着鞋,真想立刻逃离这里。
黄小丽嘟着嘴说:“我不接受你道歉,反正你要对我负责!”
苏阳又默默的看她,两人对视着,都眼睛里透着犀利和倔强,眼光碰撞着冒火星子,谁也不让谁。黄小丽一副刺猬的心态,本来想和他亲近,却总是刺激他,想引起他的关注,让他像给她鸡蛋一样,纯粹的关爱她。苏阳自然不理解,也没那份心思。最后还是苏阳默然转身出门走了。
这件事当然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苏阳的思绪飞快的旋转着。这给他一个警觉,以后再不能这样独自到女同志屋里来了,这种事真说不清楚。他本来心里纯净如水,现在突然有人要趟进去搅浑了,让他格外惶恐和无奈。他又回想着刚才的对话,黄小丽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就是他开始握她的手,她本还是如花一样灿烂的笑,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苦恼,又忽然想起李梅说她喜欢自己,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而黄小丽变脸就是他说她是同志和战友的话之后。
苏阳豁然明白了,这是黄小丽嫌他没有说喜欢她的话,只说了她是同志和战友,所以故意栽赃陷害他。他又立刻折返回小院,也不敲门,一把推开门。
黄小丽本已又伏身炕桌在写东西,听到开门声,惊了一下,扭头看到是苏阳,一下笑的“咯咯咯!”
的,花枝乱颤,俯下身,又跪起身,身子一耸一耸的,还说:“你就摸我了,你要对我负责。”
苏阳只是站在门口,手指了指她,什么没说,回身关上门,撂下门帘走了。
黄小丽喊着说:“你别走啊,回来!”
苏阳出了院子,还听到屋里“咯咯咯!”
的在笑着,骂他说:“胆小鬼!”
。
苏阳心里怪滋辣味的,像逃一样似的跑走了。这虽然让他有些难堪,但他也知道了黄小丽决定留下来的心思,所以,让他有点兴奋。这次别的俘虏都甄别完了,就留了通信俘虏,就是担心要走一下都走了,他就傻眼了。这些通信兵和其他的不一样,在国军里,能报考通信培训的,都是殷实的家庭,能供得起孩子念书,有文化基础的。这些家庭一般认可国军,不认可共产党。能留下来的一定是对共产党八路军有认识的,敢于追求进步,心里有国家民族的,体会到共产党八路军对士兵的善意的,自己离开没有出路的。不管怎么样,现在好了,只要黄小丽留下来,其他的都走了也不怕了,大不了再费个一年半载,培训一批就行了,自己培训的还可靠。
第二天,李梅回来,苏阳跟她商量了通信兵的事,李梅也同意现在甄别,想走的也留不住,还不如早点决定,让回家过年去。于是,当天就给通信兵俘虏又开了会,李梅又亲自给讲了目前的抗日形势,共产党八路军的政策,留下来的好处,县大队欢迎大家都留下来。会后要求都写“保证书”
,留下来的是自愿参加中共阳城县委县大队,要承认共产党八路军的领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走的必须保证自愿离开,不参加反动组织,不参加任何反对抗日,反人民的活动。第二天把“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