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随即道:“明日起,你和娘给之澄筹备嫁妆。她有产业,但我们的心意是另一回事。再收拾出个院落,留给她吉日之前住进来,嫁入原府。”
“嗯!放心吧。”
“明日我拨给你们几万两银钱,不够了就跟我说。”
“好。这种钱,我不会给你省的。”
她说。
他笑着吻一吻她的唇。
翌日一大早,大老爷派人来传话:有要事,在东院的外院暖阁等。
孟观潮并不在意,和幼微一起用过早膳之后才去了暖阁。
大老爷开门见山:“我听到了不少闲话,说原冲和李之澄早已结为夫妻且有孩子了?”
孟观潮嗯了一声。
“胡扯。”
大老爷冷笑一声,“不经过家族的婚事,就是苟合,生下的孩……”
孟观潮抄起手边茶盏,毫不手软地砸向大老爷。
动作太快,大老爷根本来不及闪避,额头便被结结实实砸中。片刻后,鲜血沁出。
孟观潮说:“老三那笔账,我跟你算过没有?于他而言,长兄如父,你是怎么教他的?带出了一个畜生,也有脸评判旁人?你给老五提鞋,我都替他嫌你手脏。”
大老爷取出帕子,掩住额头的伤口,冷笑出声,“你要成全他们,我看出来了。如此,日后遇到是非,不要怪我。”
“随你。”
孟观潮闲闲道,“我不会让你儿子承袭爵位,不会让你儿子踏入官场,迟早会罢免你的官职。话放这儿了,没得改。有招儿你就想,没招儿你就死。”
大老爷拂袖而去。
。
三日后,逢舟被释放出诏狱。
同一日,窦家二小姐病故。
徐幼微当日回了娘家,才从母亲嘴里知晓那女子对孟观潮一往情深的事。
她愣了愣,随即道:“我真不知道这事情。横竖不关我们的事,您不需担心什么。”
徐夫人笑道:“我担心你心里别扭罢了,倒是没料到,你根本不知情。”
徐幼微笑一笑,“我婆婆,自来是对我隐瞒这些事的。”
“要惜福啊。”
徐夫人握紧了女儿的手。
“会的,一定会。”
徐幼微连声保证。
“那我就放心了。”
徐夫人笑吟吟的,“有一段日子了,每日午间,观潮只要得空,都跟你爹爹一起用饭。你爹爹跟他学了不少治家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