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微讶然。他都忙成什么样儿了?居然还跟父亲一起用午膳?而且,他从没跟她提过。
那个人啊……
她敛目,左手抚着右腕上的珍珠手链。
。
逢舟出了诏狱,已是半死不活的情形。至于缘故,不论谁问起,都只说是犯了忌讳所至。
逢氏回娘家看到父亲那个情形之后,对孟文晖及至孟府生出怨怼,回来便责问孟文晖为何让岳父落到这个境地。这是她从没想到过的——与孟文晖定亲那一日起,父亲就该被善待,不然她又为何嫁入孟家?到如今,却怎么是这个结果?
孟文晖却大发雷霆,将她训斥一通。
她不懂。他的反应,简直莫名其妙。
。
原冲、李之澄将要补办酒席,吉日定在十一月初十,消息很快传遍官场。
李之澄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每日带着南哥儿到孟府。
太夫人和林漪都很喜欢南哥儿。原老夫人隔一两日就打着串门的名义来孟府,每次都给南哥儿带来诸多衣物鞋袜玩具。
一次,原老夫人盘桓到傍晚才走,在垂花门外上马车的时候,望见了抱着南哥儿离开的李之澄。
原老夫人上了马车,经过李之澄身边的时候,唤之澄上车。
李之澄不得不从命,却有些尴尬。
南哥儿却不似母亲,见到老夫人,便笑着扑到她怀里,拉着长音儿道:“祖母——”
“嗳。南哥儿真乖。”
原老夫人笑眯眯的抱住孙儿,哄了几句,腾出一手,握住了李之澄的手,“好孩子,你受苦了。”
李之澄立时泪盈于睫,“老夫人……”
原老夫人眼神慧黠,“也罢,今儿容着你,等进了门再改口。”
李之澄低了头。
原老夫人轻笑出声,拍了拍她的手,“你几位嫂嫂都很想见你和南哥儿,我怕你不自在,拦下了。南哥儿的祖父、几个伯父也很想见他,却不好意思来孟府,怕观潮笑他们。”
李之澄微笑,想了想,“那,明日起,每日下午,我让人把南哥儿送回什刹海——林漪下午上课,不能和南哥儿一起玩儿。”
“好啊,太好了。”
原老夫人已知道,母子两个目前住在什刹海,为此,原冲每日下衙后总是先去看妻儿,耗到很晚才回原府。
李之澄犹豫片刻,道:“您别给南哥儿添置东西了。这一阵,孟太夫人、太傅、太傅夫人也是没完没了地赏他东西,加上您赏的,一个小库房怕是都盛不下。”
“他们三个可真是的,”
原老夫人佯嗔道,“这种事也要跟我争。”
李之澄轻笑,“都是最好的人。”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