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黑瞎子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着实愣住了。
一双眼上下在以岁身上打量着。
以岁被二月红和丫头养的很好,一点看不出来过往经历的苦难,吃穿用度完全就是金贵小少爷的待遇。
所以黑瞎子也一直跟其他人一样口称‘小少爷’。
以为他是从小就在红府长大的,是被人捧在掌心里面的珠玉。
从没想过他还有那样的过往。
怪不得,那马老板不过骂了以岁几句脏话,就把陈皮惹得暴怒,屠了他所有手下。
好几秒后,他心里嗐了一声,并没有透露出什么异样神色或者怜悯目光来,而是仍旧吊儿郎当的模样,摸摸下巴,“那确实,开不得,你师父好不容易把你从里面捞出来了,你要是自己开,你师父估计要把你的皮扒下来。”
以岁点头,深以为然。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黑瞎子又笑吟吟的凑上来,手搭在以岁肩膀上。
“那您这店里缺不缺护卫?我不介意打两份工,拿两份工钱哦~”
他被二月红雇佣,当以岁的护卫,也可以被以岁雇佣,当他店里的打手。
以岁面无表情拍开他的手,“想得美。”
回到红府,二月红不在。
应该是在梨园。
等到了晚上,他才回来。
往常这时候,他都要检查以岁的功课,听他唱一段戏,背一段书才行,不过鉴于以岁的伤还没彻底好利索,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给自己的小徒弟布置功课。
以岁在他院子里等着,指尖捏着飞针,并指一甩,飞针刺穿一片落叶,扎入梅花桩。
二月红站在院子门口,含笑点头。
“准头不错,腕劲还是弱了点。”
以岁回头:“师父!”
二月红:“嗯,听你师娘说,你在院子里等我。”
师徒两人去了书房。
以岁坐在二月红书桌对面,二月红先是伸手给以岁把了把脉。
他会一些医术,大概能探清人的大概状况,只是治不了丫头罢了。
脉象平和。
二月红又掀开他的袖子,看了看那被匕扎出来的伤口,半晌后才说,“药还是要上的,过段时间换成祛疤愈骨的药膏,你年纪还小,别以后落下风湿的毛病。”
以岁乖乖点头。
二月红检查完,示意他可以说自己的事了。
以岁才将今天的事告知了二月红。
“嗯……”
二月红沉吟,“你想建个自己的下辖势力?”
以岁:“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