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温度灼烫着脸颊,辛忱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迟川,呼吸滞住,喉咙里吐不出字只能艰难地用鼻子哼出微弱的声音。
“……疼”
在说出“疼”
这个字的时候迟川的心被狠狠揪中,手指攥紧肉里留下一排凹深地指甲印,血沿着溜进去。
他蹲下身,把人抱在一边,脱掉衣服裹着受伤的人,摸了摸头安慰:“乖乖的,等哥哥一会儿,好不好?”
辛忱喉咙哽着什么东西不出声音,眼睛睁不开,艰难地出声:“……嗯”
在转头的瞬间,迟川脸上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立马变得阴戾森冷起来,仿佛吃人的恶鬼,捡起地上的木棍走过去,越走越快。
眸底被浓浓的戾气嵌满,怒火如火山般喷涌爆。
这一刻,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那边,姜澍的情况也不太好,腿受伤额头还流着血。看见迟川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一双手扶在旁边。
“迟川哥——”
迟川面无表情拍了拍他肩膀,语气冰冷,周身满是杀气,“辛苦了!接下来的交给我!”
姜澍愕然地点点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迟川,满身戾气,仿佛一匹蛰伏已久的饿狼,出手就要人命。
那一刻,他知道迟川已经被惹毛了。
如果在学校里的话迟川可能不会动手但现在不是,在这里没有人,也没有监控摄像头,他出手只要不把人打死就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动的手。即使几人联合告他,也没办法。
见形势不妙,几人撒腿就想跑,但为时已晚。
小道里,高耸的居民楼遮掩着太阳。少年阴冷漆黑的双眸藏匿于暗光之中,一张凌厉逼人的脸带着强势的侵略性,杀气腾腾,堵着路口一步一步走近。
手里的木棍被他随意把玩转了个圈,撩起眼睑,幽深如寒潭的眸子被释放出来,轻挑一下眉毛:“跑什么?”
一伙人中就有被迟川打过的,上次的事还记忆犹新,他们被逼进角落里咽了咽口水,瑟瑟抖。尤其是王家坪,这件事是他挑起的,迟川要找麻烦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即使他家在有钱,学校里打辛忱的事也逃不掉。按校规私自斗殴是要被开除学籍的。
“敢动我的人!”
手指关节出清脆响声,迟川的忍耐达到极限,威慑的寒意弥漫,一字一句道:“我就敢要你们的命!!”
的确,迟川敢。
他拼了命守护的,小心翼翼爱护的少年自己捧在手心里都怕磕着,伤着,而他们是怎么敢弄伤他的?
他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守护的人。
而他们……伤了他。
有人吓得腿软,有人当场给吓尿了,刚才打架的气势瞬间全无,怯怯地往角落里缩。
话音刚落,手里的木棍直接挥下来往人腿上和身上抽。几人虽然害怕但关乎性命的事还是敢跟迟川对着干,两个人从后面擒住他,其他人从前面。他扔了木棍捏紧拳头一记重拳抡过去,用力踹开腿上的狗皮膏药。
两三人不敌摔倒在地“嘶哈”
,前面的人冲上来抱住迟川。见状,有人捡起掉落地上的的棍子准备偷袭,但迟川反应很快,立马躲开,几拳挥过去肉体啪啪作响,唾沫满天飞。
王家坪知道自己逃不掉捡起一旁的折叠刀冲过去。辛忱浑身难受但清醒了一点,看见的时候心脏砰砰跳,想喊但喉咙干涩喊不出声,倒是姜澍跑过去大喊一声。
“迟川哥!小心后面!”
结果王家坪还没跑到就被迟川转身擒住手腕,往后用力一折,“咔嚓”
一声脆响,折叠刀啪嗒掉在地上。王家坪五官拧成一团疼得哭出来,但迟川丝毫不在意用力拽他的手就是一个猛烈的过肩摔,“砰”
地声人重重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