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他们安置好,公主也告知手下之人做好准备,我还有些军中事务需去处理,明日之前会赶回与你们汇合。”
“好!”
殷茵点头。
肖谨行走后,殷茵便看向宋檀,却见她面色愈发凝重,担忧问道:“怎么了,可是情况不好?”
宋檀神色凝重:“她脉若游丝,肺气虚损严重,气血逆乱不畅,生机正逐渐消逝,只怕……熬不过今晚。”
殷茵心头一颤:“这不可能!”
“她还不到八岁,宋檀,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宋檀抬眸,看着殷茵泛红的眼眶,不忍摇头,“若此时在晋安,济民堂有一株珍贵的云岭玉蕈,可在生命垂危之际疗愈肌体再生,可此处是边塞贫瘠之地……”
突然,宋檀想起一事,目光一亮,“对了,据此百里外的丰乐郡有一曹姓草药世家,听闻他们培育着一种金蕈芝,此物虽没有云岭玉蕈那般神奇的功效,但挽回这小姑娘的一线生机,还是有希望的。”
“百里之外……”
殷茵看了眼天色,咬咬牙,果断道:“现在就出发,天黑前我一定找到曹家。”
——
李戡清晨带着夺回的五万两银票,押着王铎与擒住的几名黑衣人回到营地,远远见到将军一匹单骑赶赴军营,立即迎上前去。
“将军,那些黑衣人身份已查明,是西岭戍边副将赵宣的手下与一些山匪伪装的。”
“原来将军从匪寨里缴获的那些银两,皆是那赵宣与山匪勾结贪墨军饷得来的,如今见我们坐收渔翁之利,赵宣心有不甘,这才派人偷偷摸摸地前来盗取。”
“至于王铎,果然如将军猜想,是被他那赌鬼父亲拖累才帮着那伙人做出背主之事。好在及时擒住,否则若让他逃去了西岭,爆出焰烽卫的机密就坏了。”
李戡暗自庆幸没有铸成大错,正想问将军是否亲自提审,肖谨行却道:“叛变者斩,其余人处以绞刑,你亲自监刑。”
说话时他步伐未停,径直朝营帐内走去,高声道:“召集全部将领,营帐内议事。”
李戡见肖谨行一脸严肃,心下一凛,知道必有要事发生,立即前去召集众人。
片刻后,人员到齐,肖谨行宣布了圣命,诸将领顿时群雄激愤,营帐内一片喧嚣。
“将军为蜀国出生入死,如今战事刚平,陛下竟如此对待,实在不公!”
一名校尉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震颤。
“就是!孙雄不过是借着宫里的嫔妃妹妹才爬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只会纸上谈兵,有什么资格暂代执掌!”
另一名将领也满脸愤然,握紧了拳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着对皇帝旨意的不满与愤慨。
李戡面色凝重,“将军!那孙雄是五皇子的舅父,您不久前才拒绝了五皇子的招揽,如今这事必然是五皇子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他们接管焰烽卫就是心存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