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方旬唯一的念头是,忍了这么久,功亏一篑,现在全完了。
假性情期,他太没节制了。
林光逐一定会生他的气。
他掀开被子,争取不弄出半点儿声响,爬起来把衣服穿了。
林光逐一个睡眠非常浅的人,这次睡得也真是沉,他跌跌撞撞一会儿踩到塑料袋,一会儿撞到柜子,床上的人愣是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准备好早餐后,方旬感觉天都塌了,在门边站了好久,才敢进去叫人起床。
他来到林光逐身边,指尖戳了戳林光逐的脸。
没反应。
他又轻轻晃了晃林光逐的肩膀。
林光逐总算有了反应,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闭上眼将脸转向另一侧,不看他。
方旬:“……”
天果然塌了!
方旬正搜肠刮肚地想该怎么道歉好,床上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床头柜上,你自己拿。”
方旬转头看床头柜,上面放着录音笔,旁边还有个黑色的丝绒质地小方盒。他打开方盒,里面是两枚男士婚戒。
他呆呆看着婚戒,“这是……?”
林光逐:“店员说你喜欢这款,我就买下来了。结婚怎么能没有婚戒。”
方旬:“……你没生气?”
林光逐微顿,莫名其妙转回头看他,问:“我生什么气?”
“!!!”
方旬顿时心花怒放,连连道了几声“没什么”
,取下其中一枚婚戒戴上,左右转着手掌欣赏。
林光逐见他如获至宝的模样,笑了,“喜欢吗?”
“喜欢,你送的都喜欢。”
方旬知道林光逐没生气才放心,说:“我给你戴吗?”
“好。”
戴上婚戒后,方旬:“我给你穿衣服吗?”
“你……”
林光逐报以十分不信任的眼神,迟疑片刻说,“你昨天也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