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宴的手背青筋暴起,面上却仍不动声色。苏伯良和林仲商在门外看得心惊胆战。
申老太爷见申时宴一直不出声,走到他面前,道:“你大哥人呢?还不快点交出来。”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在你老子面前装模作样,”
申老太爷把脸凑过去,压低声音,“你能瞒得过你母亲,瞒不过我。”
“我知道,你因为一些往事对你大哥怀恨在心,趁乱叫人劫了你大哥去。你若识相,就赶紧把人交出来,别叫你母亲担心,若不识相,我知道你在城北有一处别院,特别适合藏人,我即刻便派人前去搜寻,若是叫我把人搜出来了,你就准备自立门户吧。你也不想你这些年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官声,就这么毁了吧?”
威胁他?
申时宴一愣,随后闷声笑了笑,笑得十分温和儒雅。
申老太爷端详着他的神情,警惕往后退了两步。
“父亲尽管派人去搜,我绝无一字异议。”
“你。。。。。。”
申老太爷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你这个不孝子孙。”
申时宴道:“儿子已按父亲的指示行事,谈何不孝?”
“来人哪!”
申老太爷一声高喊,门外便跑进来一名随从。
“你带二十名护院,到他的别院里去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若有疑议,尽快回禀我。”
随从拱手道:“是。”
申老太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跨过门槛,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你随我来前厅。”
。。。。。。
申府,前厅。
申老夫人和申大夫人都过来了,焦急地等待着。刚被审问完的申时宴气定神闲地坐在下座喝着茶。
申老夫人瞄了申时宴一眼,心里没底,握住了老太爷的手,“孟鳞,会不会是误会了?”
申老太爷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别急。等着吧。”
实在不是申老夫人想急,早上接老太爷回来后,和他说了家里发生的事,他分析一通一口就咬定是申二爷抓了申大爷去。老夫人想到那晚派去刺杀金掌柜莫名消失的刺客,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去质问申二爷为好,于是就劝了劝他。他这样猜忌自己儿子,恐怕会伤了父子间的情分。
哪知,申老太爷完全不听劝,执意要去,还派人去搜申时宴的别院,真是生怕激怒不了他。
一屋子人等了约莫半刻钟,几个护院押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将他带至厅堂中央,压到地上跪着,便拱手对申老太爷说:“老太爷,奴才们在别院搜到了可疑的一个男人,都带过来了。”
“还有别的吗?”
护院应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