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虹:“以前常经历这种场面吧?”
严冰笑笑,“想套话啊,你道行还浅点。”
铺垫了好久,结果一下就被戳穿了,寄虹尴尬地嘀咕,“难不成你是千年狐妖啊?”
一转头,猛然看到严冰欺近的脸,眸含情唇含笑,登时心头一跳,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
严冰坐直身子,似笑非笑地问:“如何?”
寄虹坚贞不屈地哼了一声,以示自己并未被美色所惑,故作镇定地走到门口,又转回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严冰,如果我承认你有一张好看的脸,你能多笑笑吗?你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生动,有人气了。”
严冰:“……我尽量。”
☆、心开愈近人
寄虹走后,姚晟拿出一盒药膏,低声问:“听天天说你做饭时烫伤了?这是依军中药方配制的,效用好。”
寄云腼腆谢过,却未伸手去接。姚晟本想看看她的伤势,见她如此,只得将药膏放在小桌上。
寄云这才从桌上拿起药膏,歉然道:“店里的帐这几日要劳你受累了。”
“那算得什么,家里的活计你也歇手吧,有事喊我一声就是。”
寄云低着头,声音轻飘飘的,“我相公回来了。”
姚晟一愣,飞快朝屋里瞥了一眼,随即回过味来,不由暗自苦笑,拍拍天天的头,“叫云姨静心休息,跟爹回家吧。”
宝宝扬起墨迹斑斑的小脸,“娘说中午吃糖果子。”
扯着天天的袖子不撒手。
姚晟转身欲走,忽然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什么,仔细打量寄云,她的气色实在不好,尤其是瑟缩的眸光,像只楚楚可怜、引颈待宰的小兽。
他改了主意,看一眼厨房里忙活的丫鬟,挽起袖子,“我去搭把手。”
寄云阻拦,哪说得过姚晟。他走进厨房,问丫鬟糖果子怎么做法,听起来挺复杂,他是做不来的,便蹲在旁边拉风箱,聊些家常,问平日常做什么吃食,昨日吃的什么,前日吃的什么。丫鬟手底下利索,嘴皮子迟钝,一板一眼地答话,说前日吃的虾子粉。
姚晟问:“夫人做的么?”
天天看见寄云的伤时,是昨日早上。
丫鬟老老实实地说:“夫人自从忙着瓷坊的事,就没下过厨了。”
姚晟拉风箱的动作停了。灶火渐渐暗下去,映得他的面容也晦暗深沉。
他看向院中那个纤瘦的身影,目光定格片刻,缓缓移向卧房,那个幽深的大屋,不知掩藏了多少罪恶。
寄虹尚未觉察这些。她思忖赵财虽然好赌脾气大,但若能叫严冰派个好差事,说不定会待姐姐好些,却不知严冰那里出了什么事。
一连几天,家中和县衙都不见人,无从打听他的去处。她回到窑厂,心不在焉地翻检霁红瓷的试制记录,盘算晚上再去寻他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