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没事儿吧!”
“我好着呢。”
苏苡安走到近前,把装钱的篮子从自己的马上搬下来,放到了赵庄头的牛车上,
“我跟那高庄头谈妥了,他一会儿就能带人过来干活儿,工钱你们自己商议,你不用给我省钱,从账上支就好,再用这些钱,给他们打酒喝,千万别怠慢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是,王妃。”
回城的时候,还是铁柱赶车,苏苡安和丁香坐车。
有所不同的是,苏苡安在车里睡觉,他们两个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唱歌。
忽而,一声马嘶,马车一个急刹,车外的铁柱惊悚地叫了一声,
“啊!是镇北王!他遇刺了!”
苏苡安从睡梦中惊醒,立即拉开车窗帘子往外看。
只见远方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黑衣人,萧北铭一身白衣染血,正杵着剑,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在大口地喘息。
他应该是刚刚才结束这场战斗,鲜血正顺着他的手尖往下流呢。
苏苡安朗声发问,
“镇北王,需要帮助吗?”
萧北铭抬头看了她一眼,提剑割了一块自己带血的衣摆,胡乱地包上了正在淌血的左臂,起身,上马,扬鞭走人。
全程行云流水,一个字都没有说。
彼时,他心里窝着一股火:
若不是因为这个大骗子,自己熬了两天两夜没有睡觉,此刻怎么会被这些小喽啰伤到?
苏苡安看着一人一骑远去的背影,无声冷笑:
真是死装死装的。
赶车的铁柱可犯愁了,“这一地死尸,咱们可怎么过去啊?”
丁香不假思索地对他说,“咱们去往边上挪一挪。”
丁香说着话,就要下车,苏苡安抬手拦住了她,
“不要动,这可是镇北王遇刺的案发现场,是要接受调查的。咱们绕路走,今日咱们没来过这里,什么也没看见。”
“是。”
丁香和铁柱异口同声作答,主子的决定,他们从来没有任何质疑,不管他们能不能理解,照办就对了。
这路一绕,回到城里天都黑了。
苏苡安吃过晚饭,就趁着夜色,去往了镇北王府,准备要地抵债!
苏苡安翻墙进院,被巡夜的侍卫告知,王爷发病了,正在冰窖。
苏苡安又轻车熟路地往冰窖走。
乌二正站在冰窖门口亲自护卫,他见到苏苡安,就像见到了大救星一样,连忙打开了冰窖的门,
“楚王妃,我们王爷发病了,劳烦您给看看。”
一股白气从里面冒出来,苏苡安撇了一下嘴,迎着一片寒气走了进去。
萧北铭正靠在病床上,面颊微红,嘴唇发白且干裂,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左臂白色的衣袖还渗着血。
苏苡安戏谑笑道,“哎呦,战神也会受伤啊?”
萧北铭白了她一眼,转头挪走了视线,不再看她,因为,她这表情不是他想看到的。
苏苡安施施然地走上前,似是自言自语道,“白日里受伤,现在怎么还在流血啊,让我看看怎么个情况。”
萧北铭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苏苡安就自顾自地上前,挽起他的袖子,看着他包扎伤臂的纱布,缠得乱七八糟的,调侃道,
“啧啧,这是哪个兽医给你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