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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云天彪报捷大清河 陈希真误失公孙胜(第3页)

刘永锡道:“贫道乃山中闲人,本不应再纠缠俗事,然素敬汝近年荡寇事业,因此有要事相告。”

陈希真忙请就坐,便道:“请仙人明示。”

刘永锡道:“我前些日曾去蓟北赴龙沙会,得知梁山余党虽已就擒,但并非均受典刑。贫道念王法森严,岂容盗贼漏网?料必有人来救,故泄露天机,特来相告。”

陈希真听了,又惊又喜,道:“仙人真乃心系王室。实不相瞒,宋江等三十六贼已有一个被劫走,尚未拿获。余下贼众,恐亦为贼党所念。”

刘永锡道:“玄女娘娘已委龙虎山张天师并庐山张真人、二仙山罗真人处置此事,愿汝善应之。今日贫道言行,你知我知,切莫教旁人知晓,就此告辞。”

陈希真听得本师之名,心中惊愕,见刘永锡要走,忙拉住下拜道:“愿仙人以苍生为念,助陈某一臂之力。”

刘永锡忙扶起道:“道子请起,不必如此。”

陈希真道:“适才仙人所言,此事与龙虎山、庐山、二仙山等真人均有干系,若是如此,陈某断难守住宋江等人,还望仙人助我。”

刘永锡叹口气道:“罢了,罢了,送佛送到西,救人须救彻,看王家面上,贫道愿助你一臂,只是不知如何相帮?”

陈希真道:“我便使个‘瞒天过海’的法,如此这般,如何?”

刘永锡道:“甚好!”

陈希真又道:“陈某有面乾元宝镜,运动罡气在上面,能教他黑夜生光,数里内的吉凶也照得出。我因恐耗精神,不敢轻用,如今正好一卜吉凶。”

当时陈希真恐生人打眼,便自打扫净室一间,与刘永锡两个入内,用香花灯烛供起那面宝镜,两个近前。希真念动真言,镜面上布了罡气,看那铜镜,只三寸大小,空空无物。注目良久,但见镜中忽现出一片海洋来,波平浪静,船上立着五六十人,有男有女,可巧空中飞过百十只大雁。那伙男女指指点点,都用弓箭射那雁群,只见大雁纷纷下坠,转眼间仅剩三十余只。那伙男女再要射时,只见海面骤起风浪,船只颠簸,却把十数个男女闪下海里去了,余下之人待要再射……陈希真定睛细看时,骤觉头晕眼花,支持不住,竟仰面栽倒,亏得刘永锡扶住。当时定了定神,再看镜子时,早已空空无物。陈希真道:“怪哉!往日我用这宝镜,从未中途而止,今日却是头一遭,真不解何故。”

刘永锡道:“适才镜中所见,眼见得是官兵捕贼之状,可惜未见结果。这倒不妨事,贫道通些六壬之数,便用大六壬神课卜个吉凶。”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陈希真也熟悉六壬之术,看那物时,却是个枣木太乙六壬式盘,内圆外方,上凸下平,刻着北斗七星及干支星宿篆文。当时刘永锡将式盘在桌上平放了,用手将天盘转动,闭目默祷,待天盘停下,看了斗柄方位,又掐指算了一回,方道:“此课现贼克之象,贼人恐今夜即至!”

陈希真道:“既如此,我马上去布置,今夜便要捉贼。”

当时对刘永锡说了计划,又与了一件宝贝,悄悄送他出去了。

另起话头,且说王子静、东方横那日离了天环山,暗暗叫苦,原来两个在龙沙会上饮了铁拐酒,那酒虽能增益道法,却饮后七日难以施法。两个只好在山下寻着人家,买了两匹马,望南而行。走了六七日,方到梁山,只见一片断壁残垣,不见一人。寻周边百姓问时,方知官兵已移驻曹州。两个只得转程,行至曹州北门外掷金山下,方是未牌时分,东方横道:“时候尚早,你我先寻个店吃些饮食,天黑再作计较。”

王子静点头。当时两个就近村市寻家面馆,点两碗素面吃。说来凑巧,只见邻桌围着一圈客人,正在那里闲话,数内一个道:“那日我在大路见官兵押着数十辆槛车过去,看那槛车中,却都是梁山大盗,想那班人昔日破曹州,杀高衙内,何等威风,不想竟吃那张叔夜剿灭了,这人真个厉害!”

一个应道:“那些梁山大盗押在那里,不知是甚么三头六臂的模样,真想去瞧瞧看。”

又一个道:“听说那张叔夜怕官兵入城扰民,因此兵马都扎在曹州南门外,那宋江等想必定是监在城外良安营内。”

围观众人七嘴八舌,又说了些旁话。东方横、王子静两个听了,各使了眼色,当时吃完面,会了钞,同出店来。东方横道:“师兄听得么?清师兄想是关在曹州南门外官军大营里。”

王子静道:“道听途说,尚未可信。那陈道子认得我,烦请师兄先去查探一番,再议救人。”

东方横应了,便与王子静来到僻静处,从包裹里取出两套衣服,两个改扮成百姓模样,东方横自去探营。

约莫黄昏时分,东方横回来道:“我去曹州南门良安营外高阜看了,见营内果有二十七辆槛车,外有数重官兵往来巡绰,端的戒备森严。”

王子静道:“可曾见到清师兄?”

东方横道:“不曾,那些槛车都用布罩了,看不到里面。”

王子静沉吟道:“这却奇了,平白无故,罩那槛车做什么?”

忽猛醒道:“陈道子、陈道子,你真个刁猾!”

东方横道:“师兄何意?”

王子静道:“那陈道子有一面乾元宝镜,可卜未来之事,或许他已知救人之事,因此故布疑阵。”

东方横失惊道:“如此怎好?”

王子静想了一回,问道:“往日清师兄可曾赠与你甚么贴身物件?”

东方横道:“我想起来了,那年小弟助他取得玄黄吊挂,临下山分手时,清师兄触景生情,赠我一柄玉如意,说是那年下山助宋公明破高廉时,罗师伯赠与他的。我当时推辞不过,只好受了,至今还带在身边。”

说罢,自腰间取出。王子静道:“天助我也,清师兄有救了!本师张真人所赠的鲛人珠,持者除了水火不侵,尚可据所知之物寻其新旧主人踪迹,有这如意,便可知其下落矣!”

当时取出那颗鲛人珠来,对着那柄如意细看了一回,喜道:“有了!那陈道子果然刁滑,却把清师兄并众好汉藏在曹州城内蒋大隆京货庄里了。”

东方横道:“既如此,你我便将计就计,师兄去良安营假意救人,引其注意,小弟趁机到城里救人。”

王子静点头道:“事不宜迟,你我立马动身。”

当时约定已了,两个分头行事。

不说王子静,单说东方横取路投曹州北门来,其时城门尚未闭,东方横照常进城,一路寻到蒋大隆京货庄,就在对面一家客店选了一间最顶层的房间,查探对面动静。看那京货庄时,只见前面是门店,后面是个大空阔院落,屯着各种杂货。挨到后半夜,听那谯楼更次,已是四鼓一点,只见南边一派红光,闹声隐隐。东方横暗忖道:“想是子静师兄得手了。”

便使个移身诀,潜入蒋大隆京货庄后院。那日正是七月二十三,残月在天,东方横就月色里四下瞧时,见靠北墙角处有一仓房,大门紧掩着,便踅过去。正待开门时,只见四下喊声大起,数十庄客执刀叉棍棒冲出,就中一道人笑道:“陈道子确有见识,先料着你这贼来!”

那道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永锡,当时祭起陈希真给的拘魄金绳,要捉东方横。说时迟那时快,东方横右手早将宝剑掷出,与金绳斗做一处,左手已从袖中抽出一方青罗帕,扔于地上,变成一朵青云,踏上了,腾空投南便走。刘永锡那里肯舍,也念念有词,踏了竹杖,来追东方横。当时两个一前一后,那宝剑与金绳也在空中缠斗不休。看看已到南门外,但见火光影里,王子静只身冲出良安营,瞥见东方横与刘永锡,忙将左手捏个真武诀,向那金绳一指,那拘魄金绳反把刘永锡捆住,跌下尘埃。那笋冠道人刘永锡不虞有此变故,此时纵有三头六臂,也跌个七荤八素。当时王子静、东方横两个会着,投北去了。

那边厢,陈希真、祝永清、陈丽卿等众将自营中追王子静出来,早已不见踪影,却见刘永锡被拘魄金绳捆翻在地。陈希真大惊,忙念诀收了金绳,扶起刘永锡看时,已是头破额裂。陈希真此时也顾不上隐晦,急唤医士来救。只听刘永锡轻声告知贼人劫囚未成,稍为放心,忽听耳畔有人告道:“我们奉法旨守护结界,奈九天玄女圣旨降来,责我等逆天行事,要治我等之罪,如今只得撒开。”

陈希真面如死灰,大叫一声:“祸事了!”

霍地立起身,向城内奔去。众人不明所以,紧随其后。比及叫开城门,奔到蒋大隆京货庄后院,只见那些庄客尽数横在地上。打开仓房,将众多槛车细看时,赫然见写着“公孙胜”

的已是空空如也。正是:机关算尽,难逃茫茫天数;劫处逢生,竟辞滚滚红尘。毕竟不知公孙胜被何人救走,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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