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邽山瞠目结舌,一个字他都没认出。但写得好!
“大哥喜欢!大哥要练!这字体狂的有格调!”
“这一时半会不好学,对基本功有要求。”
施图南放下道:“要一一画的临摹,日复一日的临帖……算了,大哥看金瓶梅吧。大哥不会有耐心……”
“我要学。”
李邽山认真道:“囡囡练了多久?”
“练了一年楷书,一年行书。”
施图南看了他脸色,隐下十五年草书的事实,改口道:“一年草书,三年既成。”
“三年就能写成你这般?”
“看造化。应该没问题。”
“三年是长了点,不过能坚持。”
李邽山很有信心。
“我父亲说,一个人的字里有他的风骨。字如其人,大概就是这意思。”
说着把他写的狂草,与自己写的狂草摆一块。“大哥狂草写的这鬼咁样,贴门上能镇宅子。”
“鬼咁样是何意?”
“广东话。夸人的。”
“大哥觉得一般,写的也没那么好。”
说完团成团,羞愧地丢掉。
“二哥同三哥不是直夸好?”
施图南看他。
“俩个文盲。”
李邽山把她写的狂草吹干,说道:“等回家了,我要用玻璃裱起来,挂在我们家客厅。
“过誉了。”
施图南谦虚道。
李邽山掐住她腰,看着她眼睛道:“囡囡,你简直太优秀了。大哥自惭形秽。”
说着手滑向她臀,捏了捏道:“大哥本无以为报,但又觉得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如果你愿意,大哥能让你快活!”
施图南简直了——
“囡囡,大哥想一雪前耻。大哥也知何为大雅,但大哥就是个俗人,满脑子都是七妹的屁·股。”
“伟大的哲学家孟子说,食色性也!大哥很喜欢这句话!”
“这句话是告子说的。”
施图南拍掉他手。
“不管谁说的,囡囡觉得可有道理?”
“这句话不是……”
施图南觉得在对牛弹琴,索性道:“我不愿意。”
“好,那改日。”
李邽山也不过问问,看她面有倦意,问道:“要不要回床上睡会?”
说完又磊落道:“你不愿做的事大哥绝不勉强。”
施图南躺回床上歇,没一会儿,李邽山收了字,也躺在她另一侧,揽住她腰道:“睡吧。”
说着闭眼睡觉。
施图南看他近在咫尺的脸,睫毛长长的,直的,一点也不翘。想着手就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