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睫毛好像鱼刺,能把手刺破。”
李邽山拿过她手指,刷了下自己的睫毛,表示不硬,刺不破。
施图南没再说话,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好一会,李邽山问:“你要不要看我肩膀的伤口?”
说着扯开衣领给她看。
施图南摸了摸伤疤,铜钱大,伤口往肉里长凹着,看着并不狰狞。
“囡囡,我能亲你么?”
李邽山的声音很轻,很克制,动了动喉结道:“就是亲一下,不弄别的。”
“我这粗人生平第一次领悟到了这种让人晕眩黏黏糊糊的感觉。”
说着坐了起来,关掉暗昧的灯,又躺了回去,“这下好了,原来是灯的原因。”
手捂住心口,对着昏暗的房间,心有余悸道:“这感觉还挺难受的,心脏砰砰乱跳浑身酥酥麻麻……说真的,还不如被人打一顿来的痛快!”
话落,就听到一句:“你还亲不亲了?”
“亲!”
“你说的就一下。”
“老子言而有信!”
施图南突然就想到一句话:君有疾在脑,不治将恐深。不说,说了他也不懂。
*
隔日一早,施怀先腹痛,晌午是隐隐作痛,傍晚就已经阵阵绞痛。施图安放下调羹问:“怀先哥,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梁晚月也看向他:”
脸色怎么这般黄?是不是为怀瑾的事劳累的了?”
“没事,估计是吃坏了肚子,我肠胃一向不好。’施怀先维持着风度道。
施图南看了他一眼,说道:“等会去医生那看一下。”
“没事。晚会我先去二等舱一趟,怀瑾的事有点眉目了。”
“找到同怀瑾私……那个凶手了!”
梁晚月起身道。
“妈你别激动,先听怀先哥说。”
“好好好,怀先先说!”
这接二连三生的事使梁晚月疲态尽显,也不讲究打扮了,身上的旗袍两天没换也没察觉。
施怀先的手悄悄按压着肚挤,缓解着腹痛道:“只是怀疑而已,当晚有七个人在这个时间点经过货舱。已经排查了三个。”
施图南道:“图安,帮你怀先哥盛碗羹汤。肠胃不好就吃点养胃的,凉食肉食就不要吃了。”
又看向梁晚月道:“姨太太也是,都尽量照顾好身子。这时候不适合添乱。”
“怀先哥,你还是先去看一下医生吧。二姐这事也不急……”
“时间紧迫,先查怀瑾的事吧。等船靠岸就更难查了。”
施怀先道。
“船还要几天靠岸?”
“一个礼拜。”
“大姐,要不让船长帮忙……”
’不行——”
“不妥——”
梁晚月同施怀先齐声道。
“图南,你要为你二妹着想,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还怎么嫁人?这船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传开你二妹下半辈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