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连忙上前搀住脚步有些晃荡的皇上,“皇上,您节哀啊。”
皇上没有理会琅嬅,一个人上了御辇。
后宫中又有皇嗣遇害,还是一样的手法,众人都在议论是谁下的手。
曹琴默接过寸心端来的冬瓜鲈鱼汤,瓷白的玉勺在碗里轻轻搅动。
“主儿月份大了,脚肿的厉害,江太医说这冬瓜鲈鱼汤最是不光能补气养血还能利水消肿。”
曹琴默唇瓣微启,“这一胎估计是个公主。”
寸心放下盘子,上前给曹琴默轻揉着小腿,“江太医也说您这胎八成是个公主,公主也好,能养在身边。”
曹琴默听着外面外头似乎有争吵声,便问,“查了几天了,还没有查出来是谁下的手吗?”
寸心嘴巴动了动,眼里闪过犹疑。
“有话就说。”
“外面都传言,是您下的手。”
寸心怯怯看着曹琴默的表情。
曹琴默面色平静,“继续说。”
“外面说,您是有皇子的人,嫡子病弱,三阿哥不得宠,只要您这一胎再生一位阿哥,少不得要起夺嫡之念,贵妃的孩子没了,海贵人又用了过量的朱砂,就算是生下皇子也免不了要呆呆笨笨的,这最后是谁得利?”
寸心的声音越来越小。
曹琴默的脸色沉了下来。
好啊。
怪不得这几个月一直风平浪静,原来在这等着她。
“走,去养心殿。”
寸心立刻传了软轿。
李玉见曹琴默极为笨重的身子,就连站着也颇为艰难,一点也不敢耽误,进去通传。
曹琴默捻着帕子,一路哭着进去。
寸心摸不着头脑,见曹琴默如此行为,只低着头,仔细搀扶看着脚下。
毓瑚见状连忙上前搀住曹琴默的另一只胳膊,关切道:“瑾主儿,你可要保重身子。”
皇上看着曹琴默那颤颤巍巍的肚子,连忙指着身边的座位,“快坐下。”
曹琴默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下来,想要跪下,可是寸心和毓瑚一左一右架在两侧,硬生生扶着曹琴默坐在榻上。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听说六宫传言,是臣妾害了贵妃和海贵人的胎,这莫须有的罪名,臣妾万万不敢受。”
皇上本就为后宫的事烦恼,又见曹琴默伤怀,便质问一旁的寸心,“是谁将这些风言风语吹到瑾妃耳边的?”
寸心瞳孔微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该死。”